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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文珊的聚居地很近,這種事情好像也沒什麼意外的。
“失禮了,聖子大人,那麼今天——”
他感到一陣颶風從自己的面前颳了過去。
窗戶可憐的顫抖著,聖子和奔襲而去的風一起,早已不見了蹤影。
閃電劈下來的時候, 魏丹程這才緩慢的想起來,教廷的附近是有一片禁飛區域的。
聖子因為“心繫天下,承接自神的旨意勇敢向食屍鬼宣戰”親自設下的禁制, 曾經擊落了所有在教廷周圍準備進攻數量之大駭人聽聞的食屍鬼,而現在,魏丹程發現自己好像誤入其中。
離開的道路已經封閉, 一道有山那麼粗的閃電在面前劈下來, 魏丹程覺得自己的臉一定被照得慘白。
“鏡鳥,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小聲飛快的問:“這個不是就只是一種防禦手段嗎?”
但是現在看起來它一直躍躍欲試準備主動劈死咱們兩個啊!
鏡鳥:額, 非常抱歉, 但事實上可能是我的原因。
聖子這個級別的蘑菇蛋,他設下的禁制已經非常精確了, 所以就算叫停的旁邊就有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文珊聚落, 很多時候文珊們在玩耍時忘記了禁止,橫衝直撞過來也沒有發生過一次慘案(被劈暈後掉下去不算)。
聖子的結界不會主動攻擊, 根據力量程度不同還會調節一下自己的懲罰力度, 力求讓最後效果都達到統一——在飛行狀態劈暈闖入禁制的人。
這算是教廷的寬容和聖子的仁慈, 但是有兩種情況,這種寬容和仁慈會暫時消失,轉而用比較強硬的直接攻擊手段來對付外敵。一種是對方在躲過了
厄尼斯特有點懊惱的跟在魏丹程他們的後面。
就像發生爭執時, 有的時候會出現腦子沒轉過來的狀況,在爭吵結束之後重新覆盤時便會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嚴重時還會捶胸頓足, 恨不能再衝出門去將對方狠狠地洗剝(指罵人的氣勢和激烈程度非常嚴重)一頓。厄尼斯特曾經覺得這種馬後炮的行為非常令人難以理解,但現在,他突然一下就明白了。
他現在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剛才我想說的明明是其他的話。想到這裡, 聖子好像更加沮喪了。
明明之前沒有見到她的時候都已經想了好多遍, 真正見到的時候要對她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都已經準備的非常充分了。
厄尼斯特輕輕地嘆了口氣。聖子就任為聖子已經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他對於作為聖子的基本素養早就已經爛熟於心, 如何喜怒不形於色,隨時都展現出一幅最聖潔的模樣, 以凡人之軀展現神明的偉大, 他最拿手了。曾經他偶爾懷疑自己是否被“聖子”這個身份束縛同化,但現在, 他卻非常慶幸, 自己一直以來對於聖子的工作還算稱職, 對於聖子的各種技能也還算熟練。
至少他沒有將這種懊惱表現出來,也不算格外失態,可是表面上不算失態, 也無法掩飾這一路的沉默。他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別的地方,也許想一想其他的事情也許心情就會好一點, 於是他將目光轉移到鏡鳥的身上。
鏡鳥似乎有些過於活潑了, 就算是維持著人類的形態,厄尼斯特也總有一種他身邊星屑起伏的錯覺, 這種情況極少見, 他從沒見過他這樣的樣子。活潑, 開朗,連身邊的呼吸的空氣都好想要染上膩人的甜味了,全身都像澆滿了糖漿一樣黏糊糊的。
他還在教廷的時候厄尼斯特還沒有來,對他並沒有什麼瞭解,但他曾經見過迷宮中的鏡鳥。即便是對於迷宮有著絕對控制權的自己也不敢隨便靠近那片汙濁漆黑的海,表面上看起來乖巧的美麗小鳥其實是一頭磨牙吮血的海怪,做出一副清冷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