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傻了,不免議論說:“這是何等人家,竟得如此能生,生得還這麼好看!”
旁的有人小聲答:“就我聽說的,也只有仙魔元君和司芋師孃兩口子。嗨,說起他們的故事來,那可就有東西講了。你知道嗎,仙魔元君原乃天界神骨,九嬰神鳥一族的後人。萬年前,天界利用神鳥一族平息火海與洪水,後卻又嫉妒他們生得美貌英俊,武力超強。但找不到辦法將他們貶逐,便利用神鳥一族忠心無二的特性,逐漸讓他們賣命凋亡。等到仙魔元君的父將那撥人死掉後,天界看年幼的元君生得白皙俊美,想著該是活不久,就以根骨不純扔下修仙界不管。豈料元君最後卻活了過來,並且威力無窮,喜怒不形於色,殺戾殘絕。為了避免他飛昇,每次的渡劫都異常兇猛,極之可怖!”
“啊,還有這樣的啊?”聽的那人詫異道。
“那可不,你繼續聽我說。豈料每次渡劫都被他過了,最後元君仙魔合體,那場渡劫直接一劍直指天際,把天界的神君都反擊中了。現在天界的神君還在凌霄殿裡神寂沒醒,估摸著老神君不一定能醒過來,所以幾個小天君為了爭奪位置,都在明爭暗鬥著。其中最後可能是老二和老四,聽說老四想拉攏下界的仙魔元君,多攥一點勢力和底氣。”
聽的人數落道:“先前老神君想滅他,現在兒子為了上位又想拉攏人?當仙魔元君是個善茬?仙魔元君狠到自個墮魔,都不稀得飛昇。就算退一萬萬步,仙魔元君是善茬,他的夫人司芋師孃也絕不會是。據說元君可是對師孃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
說的人繼續道:“那可不!所以這次老四才藉著咱們大彧朝皇帝立太子,偷偷下屆,想趁這個機會同仙魔元君見上一面。”
“唏,這樣重大和隱秘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一個下凡辦事的神差喝醉了酒和我說的,叮囑我萬萬不可吐露出去半字。我也就是與你關係好,對你比較放心,你聽就聽了,可堅決別外人說啊。”那說的人神情緊張地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你還不放心嘛!”聽的人擺擺手。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上,司芋從街( ̄︶ ̄)頭走到街角,就不斷聽到一句:“誒,你知道吧?出大事了,我跟你說的這個,事關天界老神君神寂,四天君下凡的,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我也只對你人品比較放心……”
“放心,我你還不知道嘛,拍胸脯!”
司芋和簡流川走在逐漸寬敞的街市,臉上掛著一縷淡淡戲謔。她如今已入化神境,這些細小低語都能聽得分明,只怕到不了八月中秋,城裡城外五十里郊區的犄角旮旯地都知曉了。
瞥向簡流川,男子冷雋面龐上無有興致,他連大乘飛昇都無興趣,更何況天界那群口稱正道的人士了。
司芋便挽住男子孔武臂彎,嬌甜地說道:“看來這個太子冊封可以晚點去了,不等冊封典禮發生,老二就得先衝下來和老四打上一架。你我夫妻不如先在附近玩上一陣,是你說的,秋天陪我出來逛一次江南的。”
“好。別瞅見了秦淮河畔的白臉小倌,給本尊亂動春-心便是!”簡流川颳了刮她俏麗的臉頰。
正說話,一忽兒卻看到烤土豆的攤子上,四歲多的八採正巴巴地坐在小桌子前,腦袋撲進烤熟的大土豆裡咔嚓咔嚓。旁邊一溜兒被她剔除的土豆皮,她小嘴吃著,還嚶嗚道:“父君,孃親,這個好吃的東西,為什麼靈植園裡都不種?”
這個啃法,這個動作,以及痴迷的程度……
山竹?
司芋:……
簡流川:……
所以,你養了二百年的靈獸,竟不知道它是隻小女孩獸麼?
難怪自從見了腰窩軟綿綿的司芋,就壓根兒不想再回雲鼎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