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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朝廷休沐最後一天,曄王帶著幾個謀士來到了京郊園子。
不過一個月沒來,這個園子大為變樣,彷彿重新造了一個似的。但是仔細看去又能發現,大部分都是他無比熟悉的東西,只是如今被換了位置或者重新修整。
買下園子好幾年,來的次數也不少,但曄王 錦繡堆23
到了蘅院,左腳踏進門,右腳沒落地便撞上太醫從內室出來,身後跟著眼睛通紅的慧夫人,再往後,還有李次妃。
他皺眉看著這些人,問:“怎麼回事?城兒怎麼了?”
慧夫人嘴微張,未語淚先流,哽咽著說:“王爺……王爺你要替城兒做主……他……”未說完,便實在忍不住情緒,捂著臉嗚嗚地苦。
曄王火氣上來:“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他狠狠瞪慧夫人一眼,衝進內室去看兒子。
“王爺……王爺!”一群人跟著他追過來,追到床前幾步遠又不得不停下。
曄王低頭看著床上的小兒子,小孩臉色蒼白,唇瓣幾無血色,他看不出孩子怎麼了,哪裡傷了還是破了,但能看出狀況很不好。
“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低吼追過來的李次妃和慧妃,又立刻看向太醫:“太醫,城兒怎麼了?”
太醫忙站出來躬身回答:“回稟王爺,皇孫被畜生咬傷,創面大,失血過多,又受到驚嚇,因此陷入昏迷。雖然傷口已經上藥處理,但夜裡恐怕還有高燒,若能安然度過,慢慢養著,許能恢復七八。”
“什麼叫恢復七八?”曄王怒了。
太醫垂下頭,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說:“凡被狗咬傷者,有可能得畏光怪病,另皇孫傷在推測,傷口深及腿骨與經脈,即便痊癒也可能略有跛腳。”
曄王緩緩瞪大眼,跛腳?
慧夫人腿一軟,壓抑著哭聲跪下去:“王爺……救救我們的孩子……”
這時,外面突然喧鬧起來,一個女人瘋了一般衝進來,身邊好幾個侍女阻攔卻不成,扯著她跟進了內室。
“城兒!”是金杏。
她遠遠看著床上的人影,不可置信、聲嘶力竭:“城兒――我的兒――”
李次妃和慧妃皆皺眉,強忍下不快讓侍女鬆開她。
阻力一去,金杏就跌跌撞撞撲過來,整個人撲到了床邊,看到臉白得像紙一般的兒子,啊的一聲,大哭起來。
“城兒,城兒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看看娘啊,城兒……”
曄王額角一抽一抽地疼痛,揮手示意把人拉走,自己也邁步走出內室,只吩咐下人:“好好照顧三公子。”
金杏不敢反抗曄王,沒有掙扎就被拉出去了,一出內室就掙脫衝向曄王,抱著他的腿哭得淒厲:“王爺你要為城兒做主!一定是有人害他!一定是有人害他!”
聲音尖利刺耳,曄王開口說一句話都被她壓了下去。
曄王心底的火氣被挑得更高,抬腳踹開她讓人將她拖下去,然後直直盯著李次妃:“李次妃,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次妃撲通跪下來:“是王妃的狗!”向來溫婉不直言他人長短的人,第一次這麼直白地控訴王妃。
曄王握拳:“王妃的狗怎麼咬了城兒?”
慧夫人抬起頭滿懷憤恨:“我帶著城兒在花園玩,那隻狗突然躥出來,城兒年紀小,前幾日在正院看到過它,十分喜歡,曾和我說也想要一隻……當時他回頭衝我喊‘這是母妃的小狗兒!’,我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小心畜生,那狗就突然發狂,衝著城兒撲咬過去……”
慧妃說到這,面色變得驚懼蒼白:“城兒背對著畜生,完全不設防,我親眼看著他被撕咬撲倒……我……我帶著人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