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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娘看著遞過來的香囊,好一會兒,才緩緩抬手接住。
施牧鬆了一口氣,仔細檢視她臉色,見她並沒有嫌棄厭惡之情,嘴角有了一絲笑。
寄娘將香囊握在手心,道謝:“我實在累得很,就不陪你了,等我身子好一些,再約你同遊。”
施牧忙說:“沒事,你去休息吧,我這就走了,約定上課的時間快到了。”
寄娘點點頭,繞過廂房回了臥室。
施牧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視線垂下,看著地面的地毯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暗怒一會兒展顏一會兒糾結……
暖玉在門邊看了他好一會兒,差點忍不住催促,他終於回過了神,施施然起身向外走去。
施牧一路回到自己的莊子,一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跟著他進門。
“無痙蛉說氖屏Ψ17狗淺?燜伲好像有能人相助,這人精通細作培訓,對這種暗地裡的組織十分熟悉,對京城百官也瞭如指掌。這次賢王和鄭良兩人恐怕是被無痙蛉四美詞緣讀耍而且結果很驚喜。”
施牧輕輕摩挲著指尖:“她和曄王不是同路人,不必與她起衝突。”
管事無法做到他這樣確信,仍有猶疑:“她是曄王次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施牧放下手看過去:“你不是查過了嗎,她是被逼入王府的。”
管事:“話是如此……”
“好了,按我吩咐便是。”
“是。”
施牧看著屬下離開,眼前閃過那片紅腫的面板,五指緩緩握緊。
有的人,縱然富貴榮華擺在眼前,但與心中所期不同,她便不會妥協。
“先生。”
出神中,處於變聲器的少年沙啞聲音突然響起。
施牧回神,看到門口多了一個高瘦的影子,放鬆了身子衝他點頭:“你來了。”
司馬墨走進來,遞上手裡的大字:“這是昨日的功課,請先生檢查。”
施牧接過檢視,笑看過去:“知恥而後勇,自從無舅的愕淖忠話悖你在練字上格外下功夫。”
司馬墨垂下臉,擋住了臉上被看穿的窘色。
施牧問他:“你覺得那位無痙蛉巳綰危俊
司馬墨想了想說:“她好像……對我沒有什麼惡意。”
施牧“嗯”了一聲,說:“明日……算了,後日吧,後日帶你去看望她如何?”
看望?司馬墨抬頭問:“這位夫人身體有恙嗎?”
施牧神色微暗,未答,只用手中的書頁輕輕敲他的肩膀:“去書房,上課了。”
隔了一日,施牧果然帶著司馬墨登門拜訪。
寄娘休息了兩天,身子恢復大半,那日與施牧的奇怪氛圍也被她拋在腦後不做細想,見到司馬墨上門,她挺高興的。
“我正和丫頭們商量著怎麼吃那幾筐螃蟹,你們來得正好。”
施牧聽到螃蟹眼睛一亮:“螃蟹?都快入冬了還有螃蟹麼?”
“曄王送來的,說是南邊暖和螃蟹正肥,快馬加鞭送進京城,現在還是活的。”寄娘將一盤桂花糕推到司馬墨面前,“我身子弱吃不了太多螃蟹,正愁怎麼分出去呢,原本像給你們送一份,正巧你們來了。”
司馬墨看到被推到眼前的桂花糕,想著對方一片好意自己拒絕也不好,緩緩抬手拿了一個塞進嘴裡。
寄娘問:“好吃嗎?”
司馬墨點點頭:“甜而不膩,桂花香味也沒有太過馥郁,一切都正好,比中秋宴的桂花糕還好吃。”
寄娘笑起來:“若是喜歡便多吃些,帶回去也行,你正在長身體,容易餓。”說到這,她似乎想起什麼,回頭去看綠玉,“將我那個方子去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