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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施牧只看著,沒有問她要做什麼。
他想看一看,眼前的人會做什麼選擇,是不是……和他同一條路。
施牧走後,寄娘看著自己記下來的東西,抬手從另一本書中抽出一封信,這信上,說的同樣是關於鄭良操控鹽鐵中飽私囊的事情,並且有一份證據。
看著這兩樣東西,一個計劃漸漸在心中成形。
四天後,施牧帶著司馬墨上門拜訪,卻被管家告知,寄次妃已經回王府去了。
施牧無奈帶著人離開,目光看向京城內。
曄王聽完寄孃的計劃心中十分不情願,他已經爭取了鄭良這麼久,如今人人皆知兩府關係很不錯,鄭良也對他略有親近,現在讓他把人推給賢王?走了一個鄭良,他還要重新爭取下一個戶部尚書,完全是前功盡棄。
曄王的思想正是施牧所說的,不考慮對錯是非,只考慮立場派系。
曄王需要一個戶部尚書繼而掌握戶部,他不在乎這個戶部尚書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只在乎戶部尚書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寄娘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名字:“讓他繼任尚書之位,王爺即便掌握不住戶部也不會被賢王奪去;而且屆時,賢王一身髒水聲勢減弱,王爺犧牲現在這一點點東西完全值得,再說,陪著老夫人三不五時禮佛的是我呢,最辛苦的不也是我?我都不覺得前功盡棄,王爺難道還捨不得這一點小利?”
曄王想了想,也是,賢王現在風頭越來越強,他必須找個機會把人打下去,既然找不到機會,只能自己創造了。
“鄭良這個老狐狸,我做了這麼多事他也沒完全倒向我,你怎麼讓賢王把他拉上船?”
寄娘食指輕輕敲著桌面:“拉一箇中立的人上船不容易,但是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時,鄭良就中立不起來了。”
曄王看過來。
寄娘自信地笑:“新培養出來的人手,該試一試是否得用了……”
不日,寄娘把鄭良的把柄不著痕跡地送到了賢王手上。
賢王和曄王爭得如火如荼,自然知道曄王在爭取戶部尚書,如今偶然發現鄭良的把柄, 錦繡堆36
施牧任由她抓著手腕,食指一伸,輕輕碰了碰她受傷的臉頰:“你很久沒發病了,這次突然病著回來,是他打你了?”
寄娘側過頭避開,皺眉:“沒有,你能坐回去嗎?”
“那這是怎麼回事?”施牧不動。
寄娘伸著脖子避開他,閉口不言。
施牧與她僵持了一會兒,自然別不過寄娘,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坐回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壓下情緒說:“你先喝口水,若是不想說便不說吧。”
寄娘看著被推到眼前的溫水,杯麵上影影綽綽是自己的倒影,嘆息一聲,微微閤眼。
“的確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洗臉洗的。”
“洗的?”施牧驚訝得沒控制住音量。
寄娘依舊閉著眼,只點頭:“髒得噁心,多洗了幾次。施公子,這是我的私事,若不是你再三逼問,我並不想為人所知。若不是將你當成朋友,聽說你幾次上門找我,我也不會身子不適又強撐著來見你,同等的,你是否該給我相應的尊重?雖說君子之交,可到底男女有別。”
說到這,她睜眼看著施牧。
施牧第一次失措,抬手撞翻了手邊的茶杯。
“抱歉!”
他連忙扶起茶杯,拿袖子擦拭灑掉的茶水,大半個袖子都溼了。
擦著擦著,他停下來,定在那裡。
寄娘:“別擦了,入冬天寒,你的身子也弱,溼了袖子小心受寒……我實在乏得很,先回去躺躺,失禮了。”
施牧抬頭,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