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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王世子又來了。
蕭柳看他大冷天扇著摺扇,抽了抽眼角:“世子真悠閒,怎麼沒見到二公子?”
平洲王世子看了看邊上的李正言:“哦?公主想我家弟弟了?”
蕭柳呵呵一聲:“我隨口問問。”
正說著,絮兒端了李正言的藥上來,兩人不再說話,看著李正言用藥,蕭柳捻了一粒梅子,在他喝完藥後快速塞進他嘴裡:“獎勵你的!”
本不需要甜嘴的李正言笑了起來,輕聲說:“多謝公主。”
頓時,屋裡的氣氛都變得甜絲絲的。
世子看著這含笑對視的兩人,臉上不知不覺也有了笑意,問:“你這傷如何了?”
李正言收起笑容,看了他一眼,垂下視線恭敬回答:“回世子的話,一些舊傷,養一養就好了。”
蕭柳道:“哪裡那麼輕鬆,以後再不敢出去了,調養這麼久被那群蠢貨害得前功盡棄。”
世子看了看李正言的臉色,點頭:“還是得精細點,莫仗著年輕不當回事。”
蕭柳奇怪地看世子,這位對李正言如此關切,難不成真想認親戚不成?這都隔了多少輩了,尋常人家也沒這麼久遠的親戚。
世子看到她的眼神,收起了對李正言的關注,自然而然轉了話題:“袁家這次恐難以脫身,這位周使節……手段真是出人意料,快準狠,是個人物。”
蕭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著:“世子也覺得這個熱鬧好看?”
“好看,自然好看。”摺扇啪地收起,輕輕敲了敲掌心,世子笑眯眯地說。
這動作本該風流倜儻,可惜他相貌平凡,做出來沒任何吸引力,反而大冬天的讓人覺得此人附庸風雅,東施效顰。
蕭柳默默撇開了眼睛,好奇那位醉心藝術的平洲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子看著也不太像腹有詩書的人啊。
“最近,一直安安穩穩的東林王突然有異動,公主,你別告訴我,這和你也有關係?”突然,世子突兀說了一句。
東林王就是四公主嫁過去的異姓王府,王爺便是四公主的公公。
“世子把我想得太能耐了。”
“挑動平洲王府,坑害外祖舅舅,公主做的事怪不得人多想,要知道,前不久,你才給四公主送了信,而沒多久,東林王就有了動靜。”
蕭柳:“‘挑動平洲王府’怎麼說?你們安安穩穩的,我哪裡挑動了?”
世子舉著收攏的扇子在蕭柳眼前搖了搖:“動了,你那位好舅舅臨被關押前,給暗線送了口信,這栽贓平洲王府的信件已經在去京城的路上了。”
蕭柳握著茶杯微微搖晃:“你們想攔截會攔不住?”
“送出去的時候還真沒發現,如今倒也不想攔了,公主既然不想和親,那不和也罷。”
蕭柳呵了一聲:“倒是為我好了?我是不是該受寵若驚?”
世子轉過視線看了李正言一眼:“那也不必,您是公主,是女子,本就該讓這個國家的男子護著你,更何況……你與我們平洲王府也是有了淵源,平洲王府沒太大本事,護著自己人還是能辦到的。”
一直沉默的李正言忍不住看向世子。
世子含笑對他點頭。
李正言心裡一動,捏了捏拳頭,避開視線又恢復了冷靜沒有情緒的模樣。
世子也不在意,重新看向蕭柳:“明日我父王回府,想邀請公主來府上吃一頓家宴,今日來此,是特意來送請帖。”說著,當真掏出了一張請帖。
蕭柳接過看了一遍:“你還挺能說重點。”講了半天,合著前面全是廢話,到了尾聲才是重點?
平洲王爺回來了?
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