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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可是他的確愧疚先祖,因為他,伍家蒙羞,世代忠良的名號也似乎斷在了他這裡,如今,恐怕李氏遺孤舊臣都戳著伍家的脊樑骨罵著他。
蕭柳笑起來,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李正言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世子那邊答應得很爽快,似乎隨時有空一般,直接定好了喝茶的時間。
外面忙著抓逆賊,蕭柳也不想出門,兩人直接在蕭柳這邊的廂房飲茶。
蕭柳很是坦蕩,直接說了自己約人的緣故:“那天聽世子說起伍家幼女嫁入平洲王府,我 桃花約26
“曾祖母是伍將軍的幼女,也是第二任平洲王妃,她從小跟隨伍將軍長於西北,與曾祖父幼時便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平洲王世子看了一眼邊上的屏風,飲了一口茶,不再拐彎推脫,順著蕭柳的意思開始說起伍家和平洲王的事。
“她十七歲嫁入平洲王府,那年,也是伍將軍從西北被調回,奉命回內陸平匪的日子。這些事史書上都有記載,伍將軍離開西北後一直在平叛,後來和蕭家軍正面對上,蕭家勾結朝中奸佞,給伍將軍使下離間計,讓前朝皇帝對伍將軍生出疑心。平田一戰,原本兩軍勝負五五開,伍將軍卻因為糧草不足最終慘敗,自己也戰死沙場,留下孤兒寡母被朝廷內外指指點點,譭譽參半。”
蕭柳說:“這個我也在書中看到過,伍家得以平反,還是蕭家曾祖打到衛京時主動透露的離間計,據說是不忍心伍將軍一個愛國忠君的將領死得不清不白。李氏皇帝這才知道自己錯信奸臣,害了良將,下旨冊封了伍家長子為忠勇侯。”
世子笑起來:“是啊,伍家一家忠誠,一個爵位又讓他們一家子男人都投軍衛國,最後滿門忠魂,青史留名。”
青史留名四個字,他說得很是複雜,似嘲似敬,難以言說。
“您曾祖母是怎麼看待此事的?”蕭柳好奇。
世子笑看她一眼:“我出生時曾祖母便已經去世,怎會知道?不過,”他喝了一口茶,搖了搖扇子,吊著蕭柳的胃口。
蕭柳翻了一個白眼。
世子又笑,開口繼續:“我從小在祖父身邊長大,他會給我講曾祖母的一些小事,當年平洲王府主動遞交和解書,正是曾祖父和曾祖母一同做下的決定,他們二人力排眾議聯手促成了此事。”
蕭柳驚歎,那伍家幼女也是個很不一樣的女子吧。
世子道:“平洲王府有祖訓,‘德行傳家,不謀一己之利,謀天下之利。’這祖訓,是曾祖父那一代才開始的。曾祖母雖為女子,卻通文墨善功夫,我祖父的武藝便是曾祖母親手教導,而祖父教了我父王又教了我。”
蕭柳:“看來,伍家這位平洲王妃對你們平洲王府的影響很是深遠。”
世子點頭:“自然,所以我聽說伍家竟然還有後人,便忍不住當即前來探望。”
蕭柳低頭喝茶,沒有應承這句試探:“理解世子激動之情,只不過我一個當朝公主,身邊怎麼會有伍家後人?”
世子不贊同地搖了搖扇子:“公主也不用對我遮掩了,衛城軍人人聽到了公主對刺客的喊話,今日周大人去審案,恐怕也已經聽說了。”
蕭柳攤了攤手:“我說了什麼自己都記不得了,就是氣憤他們膽敢刺殺我,順著他們的邏輯罵回去而已,不是說殺人誅心?他們這群前朝逆賊最在意什麼,我就回罵什麼,你瞧,可不把他們氣瘋了?”
世子驚詫地看著她,彷彿沒想到她能這麼厚臉皮,詫異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公主,您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蕭柳撇撇嘴,自顧自喝茶不搭理。
世子收起摺扇,身子微微前傾,探究地看著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