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的笑意，“沈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沈霜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所以，面色還是很輕鬆的，只不過在朱莉娜的問題結束後，他正了正神色，“我是有問題想問下曹先生。”
曹育行身上也穿著小西裝式的衣服，看起來說實話，是挺可愛的，模樣乖巧地蹲伏在沙發上，神色沒有意外，“沈先生想問什麼？”
沈霜柏背脊挺直，身子微微前傾，雙眼盯著博美犬的眼睛，“曹先生可還記得你身為人身亡之後，去了哪裡，是如何成了現在的模樣的？”
曹育行愣了下，“那我不記得了。”
沈霜柏雙眼緊盯著他，語氣低沉，意有所指，“真的不記得了？”
幾乎是在沈霜柏的話音落下後，博美犬便朝一側歪去，似乎受了什麼重擊一樣，神情更是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朱莉娜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瞬間就白了，她立刻抱住了博美犬，語氣滿是焦急和恐慌，“育行，育行？！你怎麼了，別嚇我！”
她立刻看向沈霜柏求救，“沈先生，育行他是怎麼了？”
沈霜柏也沒想到曹育行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他也抬腿便站在了博美犬的身邊，好在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博美犬便似乎緩了過來，之前因著痛苦的抽搐消失了，它看起來很是虛弱地靠在朱莉娜的身邊。
聲音都透著虛弱，“我還以為我真的忘記了，原來我還記得。”
見曹育行似乎沒什麼事兒，朱莉娜才放了心，聽到曹育行的話後，她愣了愣。
沈霜柏剛才升起的愧疚之感隨著曹育行恢復過來消失了，他在聽到曹育行的話後，精神一振，“哦？曹先生還記得？”
曹育行稍稍直了身子，“記得，”他頓了頓，眼神似乎在回憶，“我死了之後便覺神魂飄蕩，很是茫然，好在很快就有黑白無常來接引，我便跟著他們去了地府，地府裡的景象和傳說中的沒什麼兩樣，鬼門關、奈何橋，還魂崖上還有孟婆湯，地府裡有很多飄蕩的鬼魂，倒是十八層地獄之類的我都沒有看到，喝了孟婆湯後，就直接被投入了畜生道。”
他說到後面忍不住苦笑，畢竟他行醫一生，更是積善一生，怎麼也沒想到死了之後會被投到畜生道。
曹育行隨著說話的功夫，精神也慢慢恢復了，一旁的朱莉娜似乎沒有問過曹育行這些事情，在聽到曹育行說起的時候，又是好奇又是迷惑。
沈霜柏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其他的？有沒有讓你記憶深刻的，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曹育行見沈霜柏竟然似乎還有疑問，他愣了愣，“沈先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還是有什麼猜測待確認？”
客廳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沈霜柏雙手交叉，並沒有說他的猜測，“是遇到了些事情，”頓了頓，“曹先生真的不記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看到的，或者是聽到的？”
曹育行見沈霜柏沒有正面回答倒也沒有追問，畢竟他能和朱莉娜繼續在一起，基本上都是沈霜柏的功勞。
“那我再想想……”
他順著沈霜柏的提示，努力回想，嘴巴還不自覺地蠕動，過了會兒後，面色猶豫地，“我想起來一件事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沈先生要了解的，我記得我在排隊喝孟婆湯的時候，隱約聽到那孟婆嘀咕了句，什麼湯的效用下降了，而且好像我們排隊的人喝的還不是同一缸裡的，按理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一樣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另外就是，排隊的時候，有人被推入畜生道，高喊著不公平，要看生死簿，結果那鬼差說了句什麼，還生死簿，我們這兒哪兒來的生死簿？”
“這些是不對勁的嗎？讓我覺得違和的也就這兩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