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來到身邊叫住他名字。
段烈隔著惺忪的醉眼,模模糊糊看清楚對方,激動地一把抓住他。
“梵梵、梵梵你終於來了!”段烈撲過去抱住他,原本的憎恨瞬間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淡,“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嫉妒我的粉絲,所以才要毀了我的事業,是為了讓我好好陪在你身邊,對不對?”
“段烈!”來人用力推開他,提高音量試圖喚回段烈的神智,“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許……凡?”段烈艱難地認出他,目光遊移,四處尋找著什麼,“梵梵呢?”
“沒有什麼梵梵,他根本不會來!”許凡暴躁地怒吼,企圖讓段烈認清事實,“你還沒發現嗎?他在報復你!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你!”
段烈搖搖頭,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他揉揉太陽穴,再次看向許凡,茫然地說,“許凡,你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許凡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自己太失控了,維持那麼久的人設,頃刻間土崩瓦解。
“段烈,你聽我說。”許凡帶回虛偽的面具,攙著段烈的胳膊試圖讓他站起來,“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該總是忽略你的感受。”
要不是許凡仗著自己拿捏天生賤骨頭的段烈,把他馴化得太徹底,餘沐梵又怎麼會趁虛而入?
許凡恨得牙根癢癢,只能想辦法補救。
“我以後會陪著你的,忘記餘沐梵,好不好?”
段烈醉得不省人事,聽他這麼說,直接張開手醉醺醺的抱過來。
許凡皺了下眉,卻沒有推開,順從的環住段烈的腰。
段烈嘴裡都是酒氣,含含糊糊地叫,“梵梵……”
“!!!”
許凡瞬間瞪大眼睛。
他不敢相信,自己煞費苦心,苦心積慮維持的關係,竟然被餘沐梵瓦解得如此徹底。
“你放開我!”許凡暴怒地推了兩把,卻沒推開已經神志不清的段烈,語氣變得越來越惡劣,“既然你喜歡餘沐梵,就去找他啊!像以前那樣,把他變成我的替身,你去啊!”
noctifloro人來人往,發酒瘋的醉鬼不止一個,理應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所以,許凡沒有注意到——
在他看不見的另一個角落,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愣愣失神。
“孫訶,看什麼呢?”背後走來一個大冷天穿露肩裝和低腰褲的男人,親暱地勾住孫訶肩膀,“你說好初四跟我約,今天已經初五了,要怎麼補償我?”
孫訶彷彿被燙到似的,耳根子通紅,“我、我沒說跟你約,只說陪你喝酒。”
“別裝了,跟我喝酒之後會發生什麼,你明明很清楚吧?”男生伸出手順著孫訶小腹一路往上,挑起他的下巴,“我幾個朋友聽說你是a大校草,都想跟你玩玩呢。走吧,今晚好好陪陪我們。”
孫訶說不出話,低頭跟男人離開。
他們全然沒有注意到,懸在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始終跟隨著自己,忠實記錄著發生在夜晚的一切……
“時先生,你要的資料。”
年後復工的管家,來到時臨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