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膝蓋上,根本沒法移動半分。反倒方便了男人下一次動作。
哪有這樣的?
哪有這樣的!!!
“我們兩個只是搭檔,你根本沒資格教訓我!”他提高聲音,費力掙扎著想從對方的膝蓋上下來,“停下!”
“你剛才不是說隨便教訓,隨時歡迎?”安室透揚眉反問。
手上動作不停。
“我說的是——”松田伊夏難得噎住,“是——”
是那個教訓好,他就算是想破腦子也沒想到安室透說的是這個啊!
又一掌。
聲音卡在喉嚨,變成一聲急促的喘息。
疼。作為一個成年男性,安室透的手掌寬大有力,能完全罩住一側。
和手臂上被尖利石塊貫穿、肩膀被砸中的疼痛截然不同,落在後方的疼痛比不上前兩者的十分之一。
卻反倒讓少年想逃。
他可以面無表情、半點沒有猶豫地為了保持清醒,用利器劃破自己的面板,亦或用刀刃一般的擬翼劃破手腕,來給現場留下標記。
卻沒有哪一次比現在還難熬。
明明只是鈍痛,疼痛等級在他過往無數次受傷裡壓根排不上號,但是被拍過的地方在手掌移開後會立刻泛起滾燙的癢麻。
然後又被新的疼痛覆蓋。
……羞恥。
後牙咬合,側臉陷進去一個小小的梨渦。連帶身體都緊繃的厲害,嘴唇都在顫抖,卻依舊死死壓住紊亂的呼吸。
怎麼這樣……
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可以毫無戒備甚至刻意地湊近對方,絲毫不壓抑自己的聲音,甚至還會刻意提高音量,故意去說一下模稜兩可的話。
但是現在,松田伊夏只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被同伴們評價為“根本沒有”的羞恥心在此刻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在胸口凝聚,讓他眼眶都泛起滾燙,想把所有情緒都壓抑在喉嚨裡,不洩露出去半分。
好羞恥……
男人捏了一把他的後腰。
身上緊繃的動作因為突如其來的一下立刻洩力,整個人軟在對方膝上。
巴掌接二連三地落在軟肉上,拍打聲在車廂內響徹,聽得人耳朵發燙,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從一開始拔高聲音的大罵到後面努力壓制著聲音,最後從喉嚨裡洩出痛呼。
男人從後湊近過來,在又一掌後,聲音低沉:“再給你說一遍,調查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都說了我很安…唔!”落在後方的又一掌打斷話語。
“你的安全標準只是活著就行。”安室透打斷他的話,“記住,任何情況都不能把傷害自己放在第一位。”
手再次落下。
哪裡有這樣的?這傢伙真把自己當家長了?!
哪有邊說教訓人的話邊幹這種事情的。
他牙都快咬碎,但是依舊壓抑不住聲音,好似被人一點點扒去外面那層殼,露出裡面不能見光的內裡。
滿滿的將他吞噬。
後方滾燙,比起□□的疼痛,更像是隔著一層紗落在靈魂上。
想跑,想逃……
松田伊夏轉過頭,終於受不了一般,小聲道:“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