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會在祈福牌上,給他寫什麼?”
“……你哪來這麼奇怪的問題?我老媽現在可是好好在家。”松田陣平張了張嘴。
兩人都沉默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片靜謐的空間裡,每個人都失去了計算的能力。
松田陣平輕撥出一口氣,臉上神色被風吹淡了些:“……算了。”
“如果真有的話,我會寫。”眼眸垂下,又很快抬起。
他舉起手裡的祈福牌,上面寫著兩行字。
最頂上的名字,同安室透手上那個重疊在了一起。
下面慎重地寫著兩個詞。
松田陣平笑道:“我會想他,平安,開心。”
[祝松田伊夏。]
[永遠平安,開心。]
萬籟就此止息。
不像是一切聲勢浩大的掙脫,沒有任何劇烈的晃動,甚至沒有聲音。
像顆悄無聲息砸落在地面上的眼淚。
幻境碎了。
化成細碎的、銀色的光點,流星般遠去。
安室透在一陣劇烈的嗆咳聲中睜開眼。
手心捏著的白玉迸發出驚人的燙度,他卻將其捏得更緊,咬牙撐地抗住腦內的眩暈,從地面上站起來。
朝著旁邊跑去。
翡翠般的“子宮”盡數碎裂,松田伊夏裹著一團咒力濃郁的“水液”從裡面摔出來,此刻如同溺水的人般低頭嗆咳。
沒等男人走至身邊。
“去把最後一道封印解開!”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快!”
安室透步伐轉移。
與他離開的地方相反,少年身後。
安靜地佇立著一道身影。
半響,黑捲髮的男人打破寂靜,他伸出手,很輕地揉了揉對方捲曲的髮絲:“伊夏,站起來。”
松田伊夏瞳孔卻驟然緊縮。
男人摸得太輕、太慢,所以沒有察覺。但是他卻能感覺到。
自己的髮絲真的被什麼東西撥動了,帶來輕微的癢。
屋外狂風大作,咒靈因為又一個胎兒從自己“子宮”中落出而嘶啞的吼叫著,暴戾拍下的雨如同它的仇恨和怒火。
男人金色的髮絲被風雨衝至額後,露出稜角分明的面容。
最近的、也是剩下唯一的封印點。
沒有任何聯絡的方式,他只能相信剛才幻境中脫身的少年能如他所說的般祓除。
手臂高高舉起,咒具鋒利的刀尖在空中閃過一道冷光,迅而落下!
輕微的破裂聲。
玉模樣的鎮石碎裂。
四周倏地安靜下來,如暴風雨前壓抑的寧靜。
安室透伸手,用力攥住了最近的憑藉物。
“轟隆隆——!!!”
就在他握住那刻,整座山都如被人在下方拔起般劇烈震動起來!
咬牙緊握著樹幹,才沒有直接從山坡上摔落下去。
土壤、河流、樹木、別館、洞窟當中,地面之下,猩紅夾雜黑紫的詛咒氣息爭前恐後地竄逃出來,瘋狂地朝著山頂匯聚!
涓滴不漏地湧入咒靈體內,它不斷地生長,不久之前只有別館高的咒靈漸漸將“手臂”伸向河流,猩紅的眼睛如一輪血月。
它已然成為站在山上無法看清、直視的巨物。
比山巒還要高大、如同守護卵巢的母蜘蛛般盤桓、匍匐在山脈之上。
江戶川柯南猛然關上窗戶。冷汗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