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桂香出現在這裡,她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送走了清娘和桂香,安芷舒立刻關上門,一臉為難地看著六朗。
這是她今天唯一的一次進手術室的機會,她嘗試了一下,能不能把外面的東西弄進去,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進去。
如果是早上的話,她完全可以不用帶著六郎一起做。
但她的情況很危險,必須要有呼吸器,有專門的手術室。
她在窗邊坐了下來,撫摸著老六,喃喃自語:“我的兒子,如果你不能進去,那就是你的運氣了。”
“王爺,安芷舒今早再次前往北院子。”
北院,則是僕人們的住處。
寧衍墨在書房裡寫著什麼,他在書房裡聽著下面的通報。
雖然是正午,但太陽還沒有融化冰雪,窗戶上結滿了厚厚的白雪,襯得男子的眸子越發的清冷。
他今日穿著一件青衫,外面套著一條灰狐毛披肩,手裡拿著一支毛筆,左手拿著一枚碧綠的翡翠扳指在手中不停的旋轉。
在別人眼裡,他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優雅而冰冷,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她要做什麼?”
“我聽說那天安芷舒掉進水裡了,把她從水裡撈出來的小女孩,現在都奄奄一息了,她今天早上又來找我,說是要治好她的兒子。”
“治病?”
墨黑的眉頭一揚,帶著幾分驚訝。
他想起了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她的神情堅定而冷漠,沒有了往日的死皮賴臉,反而多了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凌厲。
剛把他的雙腳弄斷了,現在還要再找人看病?
這安家,果然是個奇葩。
“對。只是這小孩似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看過不少醫生,都說沒有辦法。”
他終於將視線從那張白紙上收回來,又將視線落在車窗外的雪花上,嗤笑:“也就是隨便玩玩,傷了一條腿,居然還這麼有興趣,叫人去找點事情幹。”
“是!”眾人齊聲應道。
丫鬟們都出去了,寧衍墨還在看著外面落了一地的雪花。
當年,他剛剛從前線回來。
那女子一晚上都在用婚書敲門,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真下了旨意。
他的兄長向世人宣佈,按照先帝的遺願,他要娶一位脾氣暴躁,脾氣暴躁的母親,還有我哥哥的不檢點的女子為妻,就在明年。
作為皇上最小的一個王爺,他是京城中,除了自己的封地之外,也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