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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在家裡等西澄,她們一起去附近吃火鍋,最近剛弄好了論文的開題,算是放鬆一下。
飯桌上聊些有的沒的,顏悅說得多,西澄更多時候在回應她。
這學期開學後,顏悅和男朋友見面的頻率低了些,也不再每個週末都出去。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從小到大在學習上是優等生,擅長反思,也能夠快速發現問題、總結問題。
“我發現我們的熱戀期已經過了。”她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熱戀期?
西澄正在吃一顆海帶芽,間隙中抬眼看過去。
“半年,差不多就半年。”顏悅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無奈,“以前是他粘著我,現在居然有點反過來了,他總說他很忙,沒那麼多時間膩在一起,以前也不知道是誰要膩在一起?”
這種問題不好回應,西澄只能傾聽為主。
顏悅又說:“睡到了就不在意了,再拖拖就該換一個了。男的是不是都這麼薄情?”
西澄已經吃完了兩個丸子,擱下筷子,手語問她:“那你想分手嗎?”
“分手?”顏悅蹙著眉頭,“可我還喜歡他啊,不想分,我們在一起也有很多開心的時候,他好的時候也很好。”
西澄的經驗到這裡就不足以給出更多指導了。
但是顏悅並沒有讓話題停止,很真誠地問她,“你男朋友這樣嗎?也這麼忽冷忽熱的麼。”
她所指的人當然是西澄每次出去過夜的物件。
但他不是男朋友。
西澄無法回答,便敷衍地點了點頭。再一想,可能梁聿之連忽冷忽熱都算不上,他那張臉就沒怎麼熱過,區別大概就是——冷/更冷(生氣的時候)。
想到這裡的時候,聽見對面顏悅嘆了口氣,說:“男人真賤。”
西澄與她對視,兩個人忽然都笑了。
但這之後,顏悅眼睛有點紅紅的,變得感性起來:“我覺得可能真的撐不到畢業了,現在已經這樣了,以後異地戀怎麼可能堅持?談戀愛真難過。”
談戀愛真難過。
但顏悅還是說不想分手。
在很年輕的時候有個喜歡很久的人,總是更執著一點。
西澄週五傍晚打車去了順義,梁聿之家裡。他上次說,以後不再接她,她也沒計較,在路上給他發訊息:“你家裡有沒有我不可以進的地方?”
得到的回覆是:“樓上書房。”
那是他工作的地方,應該有不少商業機密。西澄很理解。
她到了之後 ◎再睡會◎
雞翅做得很成功,並沒有因為只有半罐啤酒而口感不足。除了雞翅,他還做了牛肉粒,清炒荷蘭豆,加上蔬菜湯。
不算十分豐盛,但兩個人吃很足夠。
他們坐在餐桌兩側吃飯。
西澄將碗裡最後一口都吃乾淨,看了眼對面男人垂首吃飯的樣子,視線重心是他優越的鼻峰線條,她拿手機發條資訊,問怎麼今天孫阿姨沒來。
“她有事。”梁聿之看完簡單回答。
西澄告訴他:“其實我以後也可以吃了晚飯再過來。”
梁聿之抬起頭看她:“你不會以為我特地趕回來給你做飯吧?”
西澄與他對視。
“想多了,我自己要吃。”他說。
哦。
西澄喝了口檸檬水,忽然又想起別的。她和顏悅住,有幾次顏悅做了飯,就由她來洗碗,不吃白食算是某種約定俗成的禮儀吧。便又給他發一條:“那我來洗碗。”
“有洗碗機。”
“……”
梁聿之看她的表情,唇角微揚,“那你就負責把碗放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