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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朗看她一會,說:“那就好,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和肖朗分開後,唐西澄一路穿過校園,從西門出去右拐走不了多遠有家7-11。
她買了海苔飯糰、盒裝飯和咖啡。
晚飯吃盒裝飯,飯糰是明天的早餐。
雙休的上班族擁有一個共同體驗,週五晚上的幸福感遠高於其他時刻。西澄回去後心無旁騖地補了個覺。
醒來天已經黑透,臉龐脖頸全是汗,有種陷入夢魘後的迷茫。從小沙發裡爬起來,朦朦朧朧摸到手機看一眼時間。
快要到八點。
旁邊落地小燈光線昏黃,屋裡闃然無聲,像個全然封閉狀態的靜寂孤島。
班級群裡有些未讀訊息,她在半清醒的狀態下看完了,之後點開朋友圈,顯示在最前面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唐若齡,po了張片場的聚餐照。她從戲劇學院畢業後演了很多角色,但沒什麼能讓人記住的。
往前翻,其他人也相似,週五的夜晚送給休閒社交,美食、朋友、親密伴侶。
西澄清醒了很多,起來洗澡弄飯吃。
梁聿之七點半從球館離開,晚高峰還沒褪去。
那時天氣還是好的,半途卻開始下雨,溼氣襲滿車窗。
車子停在堵成長龍的街上,他並不著急,落了半扇窗抽菸,看那水漬沿著玻璃下移,一條條蜿蜒不止。
姜瑤打來電話問他真的不能趕過去嗎,他拿現成的理由拒絕:“我也想來,下雨啊,堵在路上了,代我向你爸媽道個歉吧。”
電話那頭女孩的聲音帶著笑,看穿了他:“你就成心不想來,跟我裝什麼。”
她沒說錯,梁聿之的確不想去。
倘若只吃個家常飯也沒什麼,但他舅舅設宴從不單純,以前連搞幾次相親局,後來他帶了蔣津語過去,自那之後家宴大抵就是用來定期觀察他的感情進展狀況,再轉達到他父母那兒。
至於遠在上海的那對多年伉儷,大約是一直在他面前演戲演慣了吧,如今“恩愛夫妻”不用裝了,“表面民主”的戲碼永不落幕。
車開回去已經九點多。
別墅區略偏,但梁聿之在北京只要了這一個固定住處,另外常住的是酒店的長期套房。
幾天沒回來過,冰箱存貨不多,剩了幾罐啤酒,一打雞蛋,吐司過期了兩天,倒是保鮮格中的那棵生菜仍然鮮綠。
洗過澡,他下樓給自己弄吃的,雞蛋敲出來,蛋白剛成形,手機響了。
他騰出一隻手接聽,“不用陪女朋友麼,還有空找我?”手裡專注煎蛋,口中揶揄對方。
顯然這個越洋電話不是來關心他的,講了沒兩句問到主題:“西西最近怎麼樣?”
“沒怎麼樣。”
“你們公司事情很多麼,她是不是很忙?”
“你什麼意思啊。”梁聿之淡笑一聲,“怕我累著你的人了?”
很巧,他那晚問過她,“她那個部門算閒的了,基本不加班。”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思考了下,又開口:“她情緒還好嗎?”
情緒?
梁聿之有點兒無語,“你不會真以為我有空天天盯著她吧。”
梁泊青試圖說明自己察覺到的異樣,唐西澄有半個月沒主動找過他,回郵件和資訊都不及時。
梁聿之聽完,將煎蛋倒在盤子裡,對這個年紀僅長他七歲的小叔說:“有沒有可能,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明明那天晚上碰到,她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妥。
梁泊青說:“她以前沒這樣過。”
梁聿之靠著島臺沉默兩秒,開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