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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菀目送他出去,另一隻手閒閒的撥弄珠串。
看來,她也不用對姜瓚手下留情。
看他那表情,顯然對這手串的用處心知肚明。
姜瓚從春和殿出來,半道遇上了白蕊的丫鬟柳絮。
柳絮哭得梨花帶雨,甚至大著膽子去拉姜瓚的袖子:“殿下,三姑娘受驚發起高熱,這會兒都燒得說胡話了,您快來看看吧!”
姜瓚沒注意柳絮那點小心思,心下焦急萬分,一面吩咐杜嵐去尋太醫,一面往白蕊的景明殿趕。
杜嵐看著姜瓚腳下生風,眉毛皺得死緊,他原也不覺得白三姑娘有什麼不好,頂多是身份有些不堪配,如今看起來,怎麼有些拎不清呢?
姜瓚趕到景明殿時,白蕊正迷迷糊糊的喚著他的名字,聲音細若蚊吟,小臉慘白,看得他心都揪成一團。
“蕊兒,蕊兒,”姜瓚柔聲喚著白蕊。
白蕊一聽他的聲音,便哭著醒過來,撲倒在姜瓚懷裡,泣不成聲:“蕊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了!”
姜瓚撫著她的背柔聲輕哄。
白蕊抽噎著,窩在他懷裡盈盈垂淚:“殿下,姐姐今日定是難過了,蕊兒也好難過,蕊兒騙了姐姐!”
說著竟又哭起來:“可是,蕊兒忍不住,殿下,蕊兒一想到您會和姐姐做那般親密的事,蕊兒便心如刀絞。”
一旁的內侍聽得直翻白眼,人家那才是正頭太子妃,正經的夫妻。
姜瓚捧著白蕊的臉啄去她的淚珠:“蕊兒沒錯,都是孤,孤太愛你,卻讓蕊兒備受委屈。”
白蕊小臉通紅,眉目間魅色惑人。
她早已和姜瓚行過魚水之歡,就在他和白菀成婚的晚上。
姜瓚眸色漸深,噙住白蕊的唇,擁著她倒在被褥間。
內侍忙面紅耳赤的往外頭退,心裡卻在腹誹,這野鴛鴦到底是不一樣。
連杜嵐請來的太醫也只能等在外頭。
半響後雲收雨歇,芙蓉暖賬中,白蕊嬌柔的依偎在姜瓚懷裡,姜瓚摩挲著她瑩潤的肩:“委屈你了。”
沒名沒分的跟著他,連洞房花燭夜,都是偷來的。
白蕊心裡淒涼,面上卻不顯,說話聲帶著柔媚的沙啞:“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蕊兒不覺得委屈。”
姜瓚嘆了口氣:“還得委屈你一陣子,等過了國喪,孤便封你為妃。”
妃?
白蕊瞳孔微縮。
為什麼不是皇后?
緊接著姜瓚便給了她答案。
“太子妃對那群誥命夫人有恩,倘若她未能為後,恐怕會激起民憤,而且,她也確實能做好一個皇后。”
白蕊恨得眼珠充血,緊咬牙關才憋住了質問。
姜瓚還在說:“你雖只是個妃子,但有孤全數的寵愛,日後朕再封你做皇貴妃,位同副後,普天之下,你的所求孤皆會捧至你面前。”
寵愛有什麼用,色衰愛弛,年年鮮嫩的秀女進宮,被冷落是早晚的事情!
白蕊在心底尖叫,我要當皇后!我的兒子要是太子!白菀算什麼!她早晚都得死!
她面上卻羞澀萬分,鄭重的對姜瓚道:“蕊兒什麼都不要,只要殿下愛我,那就足夠了。”
次日一早,姜瓚前腳安撫白菀,後腳便和白蕊滾作一團的事便傳入了霍硯的耳裡。
霍硯正提筆作畫,聞言笑了一聲:“姜家人個個都是自詡深情的風流種。”
陳福站在下首低眉順眼,心裡揣度:看來掌印是默許太子登基了。
“大行皇帝送出去的九皇子可要攔截?”陳福請示道。
霍硯畫了一隻籠中鳥,一旁的白毛波斯貓跳上几案,一腳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