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初以為她是說汗血寶馬之類的,正要拒絕,卻聽白菀說。
“我被耶律驍擄走時,他帶我走過一條密道,我們僅僅花費五日不到,就從京城直達西北,你腳程會更快些,應該不需三日。”
楊景初的眼睛猝然瞪大。
她雖然已經打算無論如何都要去西北支援父兄,可從京城到西北,即便她們再快,日夜不休,也得大半個月。
她甚至沒辦法保證,她的家人能不能撐到半個月後。
“阿滿,你是我們楊家的恩人,”楊景初忍不住探手將白菀抱緊,心底幾乎死去的希望,漸漸燃起來。
白菀在此時無與倫比的慶幸,慶幸當初沒有任由那條暗道掩埋地底。
等天色暗下,白菀領著楊景初交給元祿,讓他帶著楊景初跟楊家的家將匯合,然後再帶他們去那處廢宅。
隨後又將畫出的記號交給楊景初:“那條暗道錯綜複雜,在拐角或幾個路口時,你一定要選擇有這個圖案的。”
楊景初接過白菀遞過來的錦囊,卻沒急著走,她摩挲著上面熟悉的石榴紋樣,抿著嘴,終於露出連日以來?)
可是為了避免下一本在鞭腿待兩個星期,我得開新了(那就雙開吧)
而且我19號還有一場考試(救命我好忙)
所以明天先把隔壁《家犬》開了。
後天再繼續這裡。
白菀有孕, 姜瓚顯然是極為高興的,即便是在太后孝期,賞賜也如同流水般送進椒房殿。
本來宮裡隱隱還有白菀不得寵的流言, 如今卻被姜瓚一番舉措徹底打破,妃嬪們面上不敢說,暗地裡卻是暗流湧動。
其中最坐立難安的,便是懷孕近五個月的白蕊。
旁人不知,太后的死其實與她有牽連, 舒瑤光暗地裡害她的毒物, 是白蕊繞了個圈子,悄悄又借舒瑤光的手, 送到了壽康宮。
當初借佛珠暗害白菀的事, 可是她一手操辦的, 舒瑤光那點小動作, 怎麼可能逃過她的眼睛。
只是白蕊也沒想到, 她做得那麼隱秘,姜瓚竟然會知道。
白蕊縮在床榻上,回想起那日彷彿厲鬼附身般的姜瓚, 忍不住渾身顫抖。
“那是朕的母后, 你竟然害她, 你竟然敢害她!”
姜瓚幾乎暴跳如雷, 將關雎宮的東西打砸了個遍, 他雙目赤紅地質問白蕊:“是你做的吧, 送去太后宮裡的東西!”
白蕊自然矢口否認, 卻在姜瓚冷笑著說出那串淬毒的佛珠時, 整個人如墜冰窟。
“朕怎麼就沒看透呢,你明明那麼言行不一, 手段狠毒,朕怎麼就將你視若珍寶,對真正的白玉棄如敝屣呢!”
姜瓚沒有責罰她,哪怕她有害死太后的嫌疑。
但白蕊知道,她比打入冷宮的舒瑤光好不了多少,她被姜瓚徹底厭棄了。
外間的宮婢討論著今日椒房殿受賞的排場。
白蕊不想聽,便用被蒙著頭,可她越不想聽,那嘰嘰喳喳的,興奮中夾雜著不知名希翼的聲音,如同渴血的螞蟥直往她耳朵裡鑽。
一旁的松荼看著蜷縮在床榻上的一團,有些於心不忍,嘆了口氣起身走出去。
聽見外頭傳來松荼斥責宮女的聲音,白蕊慢慢從被褥裡探出頭,悶氣將她的臉憋得通紅,汗溼的發貼在她臉頰上。
望著外頭逐漸明媚的春光,白蕊死氣沉沉的眼睛彷彿被注入一股活力。
她不能坐以待斃。
白蕊憐愛地撫摸著自己已經隆起的腰腹,既然姜瓚言而無信,那她也不必死守著他,她要為她的孩子,謀一個光明的前程。
白蕊的眸光漸漸堅定,她要再去找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