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替她挑了支碧玉簪,白菀卻看了一眼他戴的扳指,青玉的石料在他指上氤氳光彩,與她的碧玉簪正好相襯。
又用螺子黛描了眉,白菀才撐著桌案要起來,誰知腳一落地,整個人便控制不住往地上歪。
所幸霍硯將她扶了一把,才得以站穩。
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白菀越想越氣不過,忍不住揮手去拍他,誰知一掌拍在他玄鐵的護腕上,反倒自己吃了痛。
霍硯捉著她的手看,細嫩的指腹上泛著紅,看白菀皺著眉,有些委屈的模樣,他低聲笑了笑:“娘娘下次要洩憤,先與咱家說一聲。”
白菀指上麻痛,聞言又似怒非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渾身上下就沒一處軟,打哪兒都得疼。”
他斂目望她,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放:“打這兒。”
霍硯臉上泛著涼,她手指有些發熱的腫脹感,摸上去他涼如玉的面板驅散了那點熱,她有些眷戀不捨離。
白菀怔怔的望著他,按在他臉上的手微蜷。
誰敢朝霍硯甩巴掌呢。
她望著他的眼睛,想從裡頭找出些情緒來,可他眸中沉寂,唯有墨色深沉處暗潮湧動,似有什麼要掙扎著破出來。
“怎,怎麼了?”白菀心下突然一墜,不詳的預感漸起,她眨眨眼,藏下眼中的不自在,和慌亂。
霍硯將她這幾息間的情緒轉換看在眼裡,垂下頭,意味不明的又笑了一下,再抬眼時,眼底掙扎欲出的兇戾驟散。
他這個樣子太奇怪了,白菀只覺得整顆心都被揪緊,下意識要收回手。
霍硯卻仍舊抓著不放,甚至拿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拍了拍:“咱家的意思是,下次娘娘若是對咱家有何不滿,打這兒,傷了自己不好。”
他的話音一如既往的淡然,慢悠悠地,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可他越是如此,白菀越覺得不對勁。
正想問他上午做什麼去了,霍硯卻一把將她撈在膝上坐,支起她一條腿,讓她踩在太師椅的扶手上,一邊伸手去掀她裙子。
白菀一慌,那點愁緒頓時飛去了九霄雲外,慌慌張張的抱著他雙手不鬆:“不行,我要出去走走!”
她頰上緋色豔麗,眸中盛著羞赧的水霧。
霍硯瞥了一眼被她攬在胸前的手臂,軟綿綿的觸感,卻隔著衣裳,頓時眼露惋惜。
“咱家不過是想瞧瞧娘娘的傷處,”他臉上一本正經,眼中卻漾著笑。
白菀被他笑得熱氣直衝顱腦,上回也是這樣,他裝得正經,倒顯得她滿腦子荒唐不堪。
她紅著臉去捂霍硯那雙含笑的墨眸,沒好氣道:“沒事了,沒事了!”
霍硯不容拒絕地拉下她的手,將她兩隻腕交疊鉗在他手裡,無視白菀圓瞪的杏眼,另一隻手泰然自若地往她裙下探去。
白菀掙扎不過,臉上熱氣直冒,羞憤地低頭埋進他頸窩,得虧幾個宮婢見他在時,都不大在房裡伺候。
霍硯褪了她褻褲,見她認命似的癱在他身上,才鬆開她的手,去抬她的腿。
他沉著眼看那一朵糜麗的豔色,可憐兮兮的,泛著紅。
霍硯沒了動靜,白菀便知他在看哪裡,忍無可忍的一口咬在他頸上,同時她自己脖頸上淺淡的粉色也開始向衣襟內蔓延。
她確實沒有逞強,這幾日霍硯雖鬧得瘋,但間歇並沒忘記給她上藥,只是上藥的方式有些難以啟齒罷了,故而今日起來也只是腿腳痠軟,並不似頭一回那般磨得生疼,連路都走不得。
“還有些紅,還得再上一回藥。”
霍硯聲音低啞,白菀聽著臉紅得幾乎要滴血,貝齒咬著他脖子上的軟肉廝磨:“真的不行,一連幾日未出門了,我真的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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