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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菀到午門時,姜瓚的龍輿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內侍正欲攙白菀下來與姜瓚同坐,卻聽霍硯道:“咱家已經替娘娘備下鳳輿,省得叨擾皇上,娘娘意下如何?”
白菀自是不願意與姜瓚同行的。
姜瓚更是求之不得,頷首道:“掌印想得周到。”
話音一落,霍硯便率先挑開幔帳,伸手將白菀引下來,又攙上輿車。
隨後自己也跟了上去。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宦官與皇后同坐,這算什麼?
姜瓚皺了皺眉,霍硯何時待白菀如此親近了?
陳福適時道:“皇后娘娘的女官年紀尚輕,祭祖茲事體大,不容出差錯,掌印隨娘娘一道,也好提點一二。”
幾句話就壓下了朝臣浮動的心思。
姜瓚也沒多想,頷首算是預設了,揮手讓儀仗出發。
輿車與步輦不同,四周都是敞開,唯有頭頂有遮陽的華蓋,稍有什麼動作,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白菀腰背筆挺,坐姿端莊,她噙著舒朗大方的笑,端莊的面對道路兩側跪拜的百姓。
不動聲色的問:“掌印這是做什麼。”
霍硯的手冰涼如寒玉,像是一條蛇,靈巧的越過她層層疊疊的衣衫,爬進了她的腰間。
白菀被涼得一陣激靈。
冕服寬大,將霍硯的動作遮得嚴嚴實實。
這一截細腰堪堪與他的手掌一般大小,觸之膩滑,如同輕撫潤玉。
“咱家辦事之前,通常習慣先收報酬。”
霍硯的嗓音低啞,帶著如妖似魅的勾引,白菀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按住他越發深入的手,連聲音都帶著顫:“本宮,是皇后……”
他怎麼如此膽大包天,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皇后娘娘可是身體不適?”耳畔傳來姜瓚那邊內侍的疑問聲。
白菀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她的面上正紅得滴血,她咬緊口中的嫩肉,強壓著幾乎要溢位的驚喘。
儀仗路過寧國公府,白菀在路邊看見了張望的寧國公夫婦,還有二房的幾人,白蕊的身影隱在人群中,對著她的鳳輿雙目噴火難掩怨憤,卻在看見姜瓚時,目光繾綣柔情似水。
白菀在心裡自嘲,她比白蕊也好不到哪裡去。
“娘娘有些害羞罷了,”霍硯善解人意的替她解釋道:“皇上放心,咱家會好生照顧娘娘的。”
他饒有趣味的盯著白菀遍佈紅霞的臉,哪怕她已經羞憤欲死,卻仍舊強撐著皇后的體面,儀態萬方的受百姓朝拜。
誰知道呢,他們高貴的皇后娘娘,正被一個閹人當著他們的面,捉弄得無法言語。
臨近太廟,霍硯才將高抬貴手放過白菀,他繫好脫落的肚兜,順手將她的衣襟整理好,規規矩矩的攙她下來。
最後站在暗處,目光森森的看著她和姜瓚祭拜姜家列祖列宗。
霍硯踢了一腳腳下的磚石,他遲早要把這姜家太廟,連同姜家的江山一同覆滅,殺光姜家所有人。
即便他也姓姜。
大典第二日,誥命夫人進宮朝賀中宮,白菀需得在椒房殿設宴。
她高坐殿堂之上,一派雍容,不怒自威。
禮官三聲唱跪,命婦叩首禮畢。
白菀抬手虛扶:“平身,賜坐。”
她環視殿內,記得上一回進宮赴宴時,滿朝命婦將整個大殿填得滿滿當當,今日再看,殿內坐席竟空了大半。
今日寧國公府是國公夫人柳氏帶著二夫人來的,老太君受了驚嚇,一直纏綿病榻,便告假沒來,慣愛湊熱鬧的白蕊也沒來。
許是沒什麼臉來,命婦明裡暗裡的擠兌便能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