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李駟悻悻地收回了自己被拍開的手,重新將視線移到了嚴亭之的身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嚴亭之的語氣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你可知最近邊關的戰事?”
邊關的戰事,李駟微微地抬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般不打聽事情,除非別人來找我。”
如果要問這個江湖上誰的訊息最不靈通的話,那答案無疑就是李駟了,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連訊息也追不上他。
果然,嚴亭之緩緩地揉了一下自己的額角,有時候他還真佩服李駟,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過。
他是把自己的耳朵都堵起來了嗎,還是繞過了風雨樓所有的布示點?
事實上這是一句屁話,李駟現在正躲著李世宗呢,那敢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至於風雨樓的布示點,他可是知道風雨樓和朝廷之間的那些勾當的,被風雨樓發現了和被朝廷發現了沒什麼區別。
嚴亭之找到他的時候,他沒有轉身就跑已經是給嚴亭之面子了。(其實只是嚴亭之纏住了去買中飯的術虎女而已。)
“今年年初的時候,金國起兵三十萬,直逼淮陽關。”
為了防止李駟對此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嚴亭之嘆了口氣,從頭開始說了起來。
“不過他們就像是悉知了天策府在邊關所有的布守一樣,分兵奇襲,叫得天策軍的數個駐點接連告破,隨後又整軍合勢,將剩餘的天策軍圍困在淮陽關中,幾乎截斷了天策軍所有的糧道,讓天策軍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嚴亭之的話語雖然簡短平淡,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時局的緊迫。
就連李駟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緩緩地皺起了眉頭。
“有人洩露了訊息?”
以這樣子的局面,大概也就只有這麼一種解釋了。
“不會是朝廷中的人。”嚴亭之點了點頭,但又直接否定了朝廷的可能。
“知道天策府布軍的人,只有皇上一個。”
畢竟總不可能是李世宗自己走漏的風聲。
“江湖的,長樂門?”將手輕輕地放在了桌上,李駟做了一個猜測。
“有可能,我們還在查。”嚴亭之沉沉地說道。
“但我今天來找你不止是為了說這個的。”
說罷,他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封手書,放在了李駟的面前。
“如今的淮陽關岌岌可危,朝廷調集人馬馳援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在月前天策府發出了枚天下召集令,希望能夠召集江湖中人出手相助。皇上希望你,可以幫一些忙。”
李駟神情微妙地看著嚴亭之遞到他面前的信,半響,問道。
“幫什麼忙,是幫忙打仗,還是幫忙召集人手?”
“都要。”嚴亭之看著他,也沒有什麼矜持地直接說道。
還,真不客氣啊。
李駟苦笑著拿起了桌上的信,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該是思量了片刻,無奈地出了口氣說道。
“可以,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幫到什麼,只是盡力而為啊。”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嚴亭之像是鬆了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推了一把桌上的酒罈子說道。
“喝酒。”
李駟打量了他一眼,揶揄地說道:“我還挺少見你笑的。”
“是嗎?那只是沒有必要罷了。”
嚴亭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是把臉色又沉了下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板。
······
有關於李世宗寫給李駟的那封信裡到底有些什麼內容,因為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