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手放在了背後的劍上。
等一下吧,他想著,再等一下吧,我會讓你殺個痛快的。
其實沒人知道的是,他恨自己,也恨自己背後的這把劍。
他恨每一個劍客,恨每一個用劍的人。
······
糊塗道人從臺上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李駟,眼神若有若無的在李駟手中的酒壺上停留了一會。
他是有些嘴饞李駟的酒的,可惜李駟只帶了這麼一小壺,想來也肯定不會分給他。
於是他眼睛一轉,想了個法子,指了指臺上的鐵慕衣和封山陽說道。
“你覺得那兩人的勝算各有幾何,不如我們賭一把,賭你手裡的酒。”
李駟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說道。
“山陽必輸無疑,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見了李駟不上當,糊塗道人不死心的繼續說道:“那我們賭幾招,我賭二十招之內。”
李駟扯了扯嘴巴,不耐煩地扭頭看向了他。
“你不就是要我手裡的酒嗎,拿去拿去。”
說著就把手裡的酒壺拋給了糊塗道人。
糊塗道人連忙笑呵呵地接住,可當他舉起酒壺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已經是一滴酒都沒有了。
這時,李駟才是笑了一下,伸了一個懶腰半躺在了地上說道。
“別還給我了啊,順便也幫我丟了。”
“這······”糊塗道人吃了個啞巴虧,有苦難言,幽怨地看了一眼李駟說道。
“李居士,您不仗義啊。”
李駟則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我是個賊,哪能仗義啊。”
······
臺下的李駟和糊塗道人插科打諢,臺上,鐵慕衣和封山陽的交手卻是已經到了要決勝負的時候了。
只見兩人分立在劍臺的兩邊,封山陽將劍收在胸前,鐵慕衣將劍橫在身邊。
一個是刺,一個會是砍。
“踏。”是封山陽先動了,他一步踏出,緊接著身子便隨著那一柄長劍刺出,刺向了鐵慕衣。
看似是直刺而去,卻又是虛影連連,分不清他到底要刺向何處。
若尋常人面對這一刺,想來是定躲不開的,可鐵慕衣只是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劍。
當他舉起劍的時候一股重壓便壓在了人們的心頭,彷彿是一個一座山峰平地而起,帶著千鈞之中,直入雲中。
在這座山峰之前,封山陽的劍頓了一下。
隨後,那座山峰便轟然傾塌,鐵慕衣手中的那一劍也落了下來。
這劍有多重,說不上來,好似重,又好似不重。但那劍意之中,卻是山河破碎。
封山陽呆呆地看著,甚至忘記了躲,直到那劍從他的身邊轟然落下,劈在了地上,隨著一聲巨響,煙塵滾滾,劈出了一條溝壑。
當煙塵落下,四下是一片譁然。
這劍山的劍臺是不知道由什麼石頭所鑄的,天然的立在這裡,堅不可摧,刀劍落在上面從來留不下什麼痕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上面劈出一條溝來。
鐵慕衣收起了劍,封山陽苦笑了一下,也將自己的劍收了起來,躬身說道。
“在下輸了。”
“險勝。”鐵慕衣淡淡地回了一句,不過看他的神色,卻是看不出一點險勝的樣子。
封山陽搖頭嘆了口氣,無奈地笑著準備離開。
但是就在他要下劍臺的時候,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悄悄地湊到了鐵慕衣的面前說道。
“慕衣兄弟,聽說你和李駟的關係不錯,麻煩下次幫我和他說一句,那四十兩銀子早些還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