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對多的時候,在空中確實是活靶子,深入敵陣反而可以利用敵人的身軀作掩護,自己無所顧忌的同時,敵人反而畏手畏腳。”小肥鳥同樣贊同:“不錯,此消彼長,老子要是他,哪人多往哪裡鑽!思路清晰,神劍指路,難怪這小子敢當著群豪口出狂言。”唐悅兮哭笑不得,心想:可能這一對幼稚鬼唯一正經的時候,就是打架和去打架的路上啦!
這邊白衣少年果然如溫酒所言,深入敵陣反而如魚得水。利用敵軍人數“劣勢”,和快到匪夷所思的身法,貫徹小肥鳥總結的方案,哪裡人多往哪裡鑽,偌大軍營竟被一人攪得人仰馬翻。敵軍雖是鄔家名軍,但又混入不少桀驁不馴的江湖群豪,排程間難免有遲滯之處,但僅是這一息遲滯,便足夠白衣少年大展身手。
溫酒在上帝視角觀戰,頗有些心折,讚道:“這人好像對行軍列陣也很瞭解,每次轉移遊擊的時候,都是很合理的判斷……我操!什麼東西!”唐悅兮和小肥鳥順著溫酒指的方向看過去,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知何物。
人群中,白衣少年眨眼又斬落數人,突然一股不知來自何人的靈力,肆虐暴漲,大地竟隨之晃動!數根粗壯無比、枝幹模樣的巨木,破土而出!齊齊向白衣少年刺去。
白衣少年察覺到靈力波動,心中警覺,欲先退開,弄清來者何人再行反擊。不料那巨木來勢極快,以他的身法速度竟甩之不及,隱隱有被追上之勢。更令人膽寒的是,巨木根本不顧人群,敵友不辨,透體而過,血肉橫飛,數十人當場斃命,場面極其血腥!看得唐悅兮輕捂櫻唇,不敢置信。
那白衣少年皺緊眉頭,顧不得人群中的慘叫,只因巨木眨眼已至身前!他振臂一劃,神劍斬向巨木,針鋒相對,竟有“錚錚”之聲。幸而神劍銳不可當,巨木應聲而斷。眾人見如此粗壯的巨木竟被一劍斬斷,心知這少年對自己一等人竟留有餘手,難怪之前被他傷倒的兄弟皆無性命之礙。一想及此,心中情緒複雜。
白衣少年數根斬斷巨木,聽見慘叫聲依舊不絕,知道還有源源不斷的巨木向自己逼近,當機立斷向高空躍去,一來降低巨木對普通人的傷害,二來這巨木皆由地底湧至,擴大視野理應更好應付。
果不其然,巨木數量再多、移速再快,畢竟智慧從地底生出,況且平白增長了彈道距離,憑白衣少年的身法已是應對自如。巨木嘗試多角度進攻,皆再未對白衣少年造成威脅。見僵持不下,離白衣少年最近的被斬巨木,新生一枝,漸長成成人高低,竟幻化成一個絕世美女模樣,身材傲人,煙視媚行,嘴角含笑看著白衣少年。幸而雙腳還是木化,與巨木相連,否則白衣少年的神劍早就指在她的脖頸上。
唐悅兮看到木化美女出現後,下意識偷瞧了溫酒一眼,只見溫酒像個大傻狍子似的又是撓頭又是皺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聲。
溫酒疑惑道:“睡覺精,你笑啥。”
唐悅兮俏臉微微一紅,悄悄順走話題:“果然是皇甫獻來啦。這麼說那雲海上的木橋,和樹根上的平地,便能解釋得通啦。”
溫酒問道:“黃斧縣?啥玩意?”
唐悅兮道:“鄔府四大家將,‘天地玄黃’,這皇甫獻就是黃將。這四人威名赫赫,個個老謀深算、武力通神,在他們鄔府中的地位僅此於鄔珺朝,比老烏龜的親生兒子還要有地位。”
溫酒當場暴露智商:“哦!靠!原來這個字念fu!我還以為是念pu!”
唐悅兮早對溫酒的文化水平見怪不怪,笑道:“傳聞這個皇甫獻是個純粹的命修,但命力之強已臻化境,動盪時期隨老烏龜征戰四方,未逢敵手。他的命力叫‘春滿九月’,這個命力本身就極是難纏,號稱是全天下進攻手段最為繁複的命力。”
溫酒奇道:“不就召幾根破木頭?沒怎麼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