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好幾遍,但真田還是不太明白,幸村為什麼非得要找這次的。
檢討這種東西,今川這幾年寫的都快趕上他寫過的所有科目作業的總和了。
後面至少還是今川寫熟練了自己寫的,這個第一份是當時今川還跟在仁王身邊模仿他的吧。
而且其他的用作紀念的東西也不少,比如仁王,嘴上還嘲諷的說跟分遺物一樣,結果從赤也手裡搶走了今川的網球拍,小海帶邊哭邊追他好幾天。
不過幸村說想要,真田當然也不會多問,他只會直接動手翻存檔。
11月的深秋,一些怕冷的學生早已換上冬季校服。
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訓練場裡空蕩蕩。
即將退部的三年級正選們集中在柳家裡,他們沒有太多升學壓力,但是血壓挺高。
因為他們唯一的二年級獨苗苗還得期末考試。
雖然現在早了點,但對切原赤也的成績來說一點也不早。
“傑克,要是赤也不及格的話那就是下一屆部長不及格!”丸井說著,被自己想象的場面嚇得打了個冷戰。
“還有補考的,文太,不會影響赤也接任和主持下一屆招新的。”
桑原寬慰焦慮的幼馴染,但看向切原赤也的目光堅定得像是要把自己負責的那部分國文硬生生塞進他腦子裡。
真田站在痛苦撓頭的切原赤也身後,手裡的英語書卷成筒狀一下下打在手心,一身黑氣繚繞,眼底的殺氣可以把海底剩餘的海帶殺到滅族。
接過物理大任的時候以為會比英語好,至少還能蹭點公式分的柳生此刻面對全新的物理公式,感覺一會需要買兩個蘋果。
一個上貢給學校裡的牛頓雕像,一個上貢給每天死去八百回的自己。
幸村坐在一邊,翻看切原赤也剛剛寫好的數學卷子,對著一片紅色閉了閉眼,發出長長的嘆息聲。
“唔?柳,怎麼了?”幸村想換個方向換個心情,轉眼看到柳手裡拿著卷子在出神。
“沒什麼,只是想暫時脫離赤也的卷子。”柳還沉浸在昨天傍晚那個一閃而逝的人影。
但他不可能說出來讓好不容易因為給赤也補習暫時剝離出之前那個低迷狀態的大家重新陷入傷感。
幸村不疑有他,每個學期期末的這幾天實在是太煎熬了。
毛利前輩前陣子還說要來看他們,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和他們說。
結果一聽最近在抓緊給赤也提前補課,直接跑路回東京,“好訊息”也變成到時候就知道了。
“不過說起來,仁王去哪了?”柳轉移開話題。
幸村這才注意到負責化學的仁王不見人影:“可能是看沒到他的時間,溜出去了吧。”
他們一向是誰先到了誰先給赤也補習,之後到的就按照先後來,誰都別想跑。現在進行到真田的英語時間。
不,仁王今天都沒來。柳皺眉。
雖然給赤也補課很痛苦但仁王並不會缺席,甚至對赤也算得上耐心,發生了什麼嗎?
正在拿頭撞幼馴染結實肌肉想要自殺的丸井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