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從水裡被撈出來,用大浴巾裹著擦乾,打橫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他英俊又年輕的男友好似永遠不知疲倦,明明數院的期末壓力也很大,卻對陸歲京沒什麼影響……
容念心裡有點納悶,同時被陸歲京摟在懷裡,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黑夜裡再度發酵。
“今天不是很想試探床的承受範圍。”容念率先表明態度,“陸歲京,你在浴室裡太過火了。”
陸歲京親了親他精緻的眉心,頗為滿足地說:“寶貝,你也很熱情。”
容念:“……”
如他所願,今晚這張幾乎床沒有搖晃,非常適合好好休息。
可惜直到凌晨時分,兩個人都還清醒著,只不過確實沒有待在床上。
月色裡,容唸的身體白皙到似能透光,被陸歲京輕易地抱起。
他整個人無處遁逃,手腳因為沒有力氣而任由擺弄,如同心甘情願棲息於牢籠中的雀鳥。
額頭抵著微涼的落地窗玻璃,容念出於羞恥閉上了雙眼,一時間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陸歲京偏偏要他出聲,壞心眼地追問他體驗如何,容念要是不吱聲,便另外用辦法讓清亮的嗓音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
“哥哥,聽上去你很舒服啊。”陸歲京用指腹抹掉容念眼角的潮溼。
容念罵他“混蛋”,陸歲京恍若未聞,依賴地將容念抱得更緊。
他低聲道:“你猜猜,這扇窗戶被混蛋貼好單向膜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噫!
(修)
太陽光強烈得讓人頭暈目眩, 教學樓周圍有蒼翠的大樹掩映,坐在考場放眼望出去時,不至於覺得景色刺眼。
在奮筆疾書的沙沙聲中, 容念寫完最後一個字,將筆放在桌上,揉了揉酸脹的手腕。
這門課難度適中,沒有檢查的必要,他開始撐著腦袋走神。
窗戶外面棲息了一隻白色蝴蝶,被容念注意到, 少年和昆蟲兩兩沉默, 消磨了一刻鐘時間。
待到收卷的鈴聲乍然響起, 隨著同學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受了驚嚇的蝴蝶振翅飛走。
“他好厲害啊, 每次都那麼早寫完!”
“期末周時間本來就不夠用,之前他還能抽空幫別人複習, 我在圖書館聽到他給同學劃重點了。嘿嘿, 我賺咯。”
“空調很冷嗎?他為什麼穿著小高領的衛衣?”
“學霸就是比較有個性,隔壁還有喜歡穿女裝的呢……反正容念怎麼穿都好看。”
同考場的幾個學生窸窸窣窣,議論著容念之餘, 不禁掛上驚羨的神色。
而被他們崇拜著的容念表情淡淡, 拿上筆袋和證件便往外面走,氣質安靜又秀氣。
他穿了身淺色的假兩件衛衣,領子略微鬆垮,恰好遮在喉結以下, 配著愈發精緻的臉龐, 看著就是乖巧的好學生。
以及可能還有一點點怕冷。
這年頭在教室裡多批一件襯衫、穿得厚一點, 如何裝扮都挺常見, 大家沒有多去打量。
殊不知容念被衣服蓋住的地方,敏感的面板上布了許多可疑紅痕。
從脖頸到鎖骨再到蝴蝶骨,斑斑點點,柔韌纖薄的腰際還有幾枚指印。
留下這些曖昧顏色的人非常肆意妄為,容唸的手腕和腳腕也有淺淺印記,無聲證明著之前如何被人握在掌心。
最惡劣的是在腿根,容念走得緩慢,因為今天那裡尚且有點犯疼。
而且不知道陸歲京怎麼咬的,當時容念一點也沒覺得疼,感官上刺激和迎合遠大於牴觸。
但腿根處的牙印遲遲沒有消失,時至今日已經隔了半周,看著仍然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