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國家的代表,他們剛才已經知道那“毯子”是什麼滋味了,他們懷疑現在腳底已經出血了,要是真讓皇上上去,受傷不受傷先拋開,到時候就是疼的齜牙咧嘴的也不好看啊。
朱祁鈺有點失望,“那好吧。”
等擂臺賽結束了,他就跟趙文騫借一借這毯子,到時候拿回宮裡自己試。
這下大家都知道那“毯子”一站上去就扎人了,連站都站不住,更別說什麼摔跤了,到時候在上面又跑跑又跳的,只怕腿腳都要廢了。
“趙文騫,比摔跤就比摔跤,你弄這麼個東西是何用意啊?”湯節氣憤地道。
他又不敢怨石亨,只能把剛剛自己的“腳痛”記在趙文騫的身上。
趙文騫笑笑,“我知道石將軍摔跤厲害,打遍軍營無敵手,尋常的摔跤對於石將軍來說太沒有難度了,我這不是讓比賽更有意思一點嘛。”
“有意思?你鋪個這樣的東西,就算你贏了,你就不怕傳出去了說你勝之不武嗎?”
勝之不武?
玩遊戲哪兒有什麼勝之不武的一說。
他只看重結果,只要他能贏,再髒他都敢玩。
趙文騫理不直氣也壯,“我也同樣站在這毯子上比賽,有什麼勝之不武的?再說了,比賽開始之前,我可是問過的了,不是石將軍自己答應的嗎?”
道理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他們在上面走兩步都難,要是兩個人在上面摔跤,真是不知道那畫面得是什麼樣。
大臣的隊伍裡有人還想再說,就被石亨抬手阻止了,“好,我就這麼跟你比。”
雖然踩在指壓板上是疼,但是第一下他跪了更多的因為意外,畢竟沒人會想到這個“毯子”竟然如此紮腳。
但是現在他做好了準備,他相信自己就算在這“毯子”上也能勝了趙文騫。
吳佳妮見石亨那麼快就調整好了狀態,不由得有點擔心,“趙文騫能贏嗎?”
要知道久經沙場的將軍沒有幾個沒經歷過受傷還堅持打仗的,身中數箭照樣殺敵不誤。
他們對於疼痛的忍耐程度已經很高了。
那麼指壓板的作用就會小很多,最多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一下石亨進攻動作的靈活性了。但這距離趙文騫戰勝他還有不小的距離。
李丹青笑道:“放心吧,老趙還有後招呢。”
“什麼後招?”
李丹青剛想說,就發現明朝的那些大臣們也豎著耳朵聽呢,王直最甚,那身子都快貼到李丹青的後背上了。
李丹青沒想到這npc這麼“不要臉”,還來探聽他們的情報,他現在可不能暴露趙文騫的辦法,於是防備地拉過吳佳妮,“你一會兒直接看吧,我怕說了被某個姓王的戶部尚書聽去了。”
王直:“……”
某個姓王的戶部尚書?
你咋不直接報我名呢?
一天天的點誰呢?生氣!
比賽正式開始了。
石亨雖然腳下不適,但還是率先攻擊,每一招都很有力量,可以說是拳拳生風。
趙文騫則是採用了相反的戰略,他一直處於防守的狀態,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跑。
因此一時之間出現了石亨追著趙文騫滿場跑的景象。
湯節剛剛才失了面子,這會兒看到石亨佔據了上風,立刻大笑道:“你們快看,趙文騫沒辦法了,只知道逃跑了!”
“是啊,我就知道他那點花拳繡腿的,怎麼跟石亨打啊。”
“石亨打敗他!”
王直也舒坦地順了順鬍子,他給石亨押了不少呢,剛才還擔心錢可能得打水漂了,這會兒又有希望了。
大學生那邊也不甘示弱地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