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用於占卜的工具,她有辦法。
想好了對策以後,李雲卿從自己的世界裡回過神來,然後才發現,在她思考的的這段時間裡,大殿上還醞釀著另一場危機。
而且矛盾直指好友于謙。
“此次土木之戰慘敗,該由於謙負責!”
發難的是錦衣衛指揮使馬順,他是王振的死黨。
于謙為官清廉、為人正直,不屑與他們這幫人為伍,便一直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此番找到了機會,不管有理沒理,自然要趕緊往他身上潑髒水。
馬順的話彷彿是個訊號,他話音剛落,跟他一派的官員們便開始七嘴八舌地把責任往于謙身上推。
“于謙暫代兵部尚書,這打仗就歸兵部管,現在戰敗了,于謙不負責誰負責?”
“皇上生死不明,京城岌岌可危,眼見著瓦剌軍就要兵臨城下,我大明山河要是真的有了什麼閃失,于謙這個兵部尚書就該被寫在史書上罵!”
“都是于謙的錯!”
……
這就實在有些強詞奪理了。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王振搞出來的,大明都快要毀在他的手裡了,他的這些爪牙竟然還敢這般囂張。
有看不過的大臣站出來反駁,“胡言亂語!跟于謙有什麼關係?都是王振的錯!要不是王振,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
馬順並不慌張,反而得意洋洋地訓斥,“大膽!御駕親征可是皇上同意的,你這番說辭難道是在指責皇上有錯嗎?”
這可是頂大帽子,那反駁的臣子氣得滿臉脹紅,卻也沒有辦法。
皇上寵信王振及其黨羽,因此王振一個太監才能在朝廷裡隻手遮天。
要是皇上肯聽他們的諫言,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馬順見他沒了聲音,更加得意了,對著朱祁鈺道,“郕王殿下,既然錯在於謙,理應由他將功補過,如果解決不了瓦剌大軍,罪上加罪,應該株連九族、梟首示眾啊!”
此言一出,人人義憤填膺,但是人人又沒有辦法,只能憤怒地瞪著他。
倒是于謙,表情淡漠,彷彿事件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樣。
朱祁鈺早就慌了神,巴不得趕緊有一個人能站出來主持大局,正要答應馬順的提議,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呀呀!”李雲卿誇張地叫道,“算出來了!”
朱祁鈺的心立刻揪了起來,頓時顧不上馬順的提議了,連忙問,“是何結果?”
“皇上還活著!”
朱祁鈺總算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
朱祁鈺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只不過什麼?”
“根據占卜顯示,此番大明有此劫難,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奸臣當道,所以上天才降下此次劫難,除了奸邪,危機自然能夠解除。”
說到奸臣,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馬順。
馬順:“……”
不是,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馬順立刻急著辯白,“一派胡言!殿下,朝中誰人不知李雲卿跟于謙交好,她定是為于謙出氣,所以才故意陷害臣的!”
李雲卿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