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有四塊真金的話,陳默都懷疑這支“翠豪”是惡作劇之筆了。強忍著噁心,陳默衝進衛生間,將手反反覆覆洗了足足十二遍之多,好懸沒將抓過狗粑粑的那隻手給洗禿嚕皮嘍。洗完了手又將那五坨狗粑粑清理乾淨、並噴灑了整整半瓶的古龍水,才算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這倒不是因為陳默有潔癖,而是那股噁心的臭味,是真的很臭。做完所有的事情後,陳默納悶的重新站在白牆前,單手託著下巴,開始泛起了疑惑。怎麼前四個就能變成真金,而後五個塗鴉就成了狗粑粑呢?
努力的回想著自己使用“翠豪”時的每一個細節,畫前四個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金元寶的模樣。似乎在畫第五個的時候,自己好像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因為那個時候,陳默自己發現,自己畫的金元寶的確很像狗粑粑。
想到這,陳默不禁嘀咕道:“難道,這支神筆是隨著意念而動的?”
心裡泛著琢磨,眼睛看向了手中的“翠豪”,他感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為了驗證自己所想,他開始屏氣凝神,調動全部的意念,在腦海中浮現了個芝麻燒餅的畫面。這東西相對而言很好畫,握筆的手微微傾斜了一個角度後,待神筆重新注了墨,他毫不猶豫的在白牆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圓,然後在圓圈內的空白處,點綴了斑斑墨跡。
按照形似來說,陳默畫的這個簡易的芝麻燒餅,還的確有那麼點意思。畫完之後,他快速退後了一步,抱著膀子,雙眼放光的在那等待著神奇一幕的再次湧現。
三秒過去了,疑似芝麻燒餅的塗鴉,依然是那白牆上墨黑色的塗鴉·······
十秒鐘過去了,原本油黑髮亮的墨汁顏色,微微變淡········
一分鐘過去了,塗鴉的痕跡,已經變淺到了肉眼只能看到些許痕跡的地步·······
直勾勾盯了足足五分鐘,那原本墨黑色的芝麻燒餅的塗鴉,此時早就不見了痕跡。可別說芝麻燒餅了,就是燒餅上的芝麻,都沒掉下來過一粒。咬著大拇指、指甲蓋的陳默,奇怪的疑惑道:“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神筆失靈了?”
他扭回頭去看茶几上放著的那四塊金元寶,發現金元寶依然完好無損的放在上面,並沒有憑空消失或者有任何的變化。這就證明,手中這支筆的確是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處的。可怎麼再次施展時,就會失效了呢?
百思不解的陳默,心中疑惑的暗道一句:“難道······是一次性的產物、用完後就失效啦?”
懷著滿心的疑惑,他又重新引墨入筆尖,在白牆上一口氣畫了很多個形似的塗鴉。什麼簡易版的小鳥、殼上帶井字的烏龜、不倫不類長了八條腿的蜘蛛。總而言之,在伸手能夠到的白牆處,全都被他給塗鴉了個完全。
林林總總、大大小小、五花八門的加起來,足有四五十種亂七八糟的塗鴉。忙活了一溜夠,最後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細汗,在最後一筆結束後,他直接退後了一大步。結果抬頭這麼一看,他咧嘴自嘲的苦笑了一聲,嘀咕道:“我去······白忙乎了!”
他是畫了個滿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最上面先畫的塗鴉,早就因為墨跡的乾涸而消失在了白牆之內。後來畫上去的那些塗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消失著。這滿滿一牆的塗鴉,別說有成真後脫落下來的了,就連個痕跡最後都沒留下一條。
“唉·······不會是真失靈了吧?那······那這也太折磨人了些啊!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沒事腦子裡想什麼狗大便啊!哎呀·······真是該死!”陳默一想到自己浪費了五次發財的機會,後悔的他幾乎連腸子都快青了。
無比苦悶的他,掂量著手中的那支“翠豪”神筆,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