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說道:“夜晚難熬,一切小心。”
“是…”
這時王異牽過一匹馬,將韁繩遞給朱威,朱威一愣,隨即搖頭說道:“王叔,你騎吧,我走著就行。”
王異一咂嘴,眼神往秦苒兒的方向瞥了一眼,朱威頓時明白過來,馬車已經被打廢了,秦苒兒沒得坐了。
朱威有些尷尬的一笑。而後牽著馬到了秦苒兒跟前。
“秦姑娘,你可會騎馬?”
秦苒兒搖搖頭,朱威有些撓頭,又問道:“可敢上馬?”
秦苒兒看著眼前比她還高的大馬,露出些許害怕的神情,朱威搖搖頭,直接翻身上馬,將手伸到秦苒兒面前說道:“來…上馬。”
秦苒兒先是一愣,而後灑然一笑,甚是明媚,伸手握住朱威的大手,朱威使力,她也一跳,穩穩的落在馬上。
朱威聞著懷中之人身上的香味,感受著懷中之人充滿彈性的身體,不由得身體一僵,王異一看,直接一馬鞭抽在馬屁股上:“架…”
戰馬吃痛向前跑去,將秦苒兒嚇了一跳,朱威連忙勒緊韁繩,不自覺的將懷中之人抱的更緊了一些。
戰馬奔騰,迎著日落,背後是鮮血遍地,這場面,到底是美還是殘忍呢?
……
山海關。
朱由校現在地位可是不同了,皇太孫,不出意外的話,註定是今後大明的掌舵者。
有他在山海關,自然一切都是圍著他轉的。
“探馬回來了沒有,有沒有朱威的訊息?”
也不知道這是朱由校第幾次問朱威的訊息了,堂下的吳官孫承宗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回稟殿下,上個時辰才回報的,已經將沿途的威脅都給清除了,想必應該是快了。”
聽到孫承宗的話,朱由校氣不打一處來:“孫大人,皇爺爺讓你當這遼東督師,不是讓你過來養老的,堂堂遼東督軍在距離山海關不過二百里的距離內,就有這麼多伏擊威脅,你這督師到底怎麼當的?”
孫承宗也有些無奈,明面上他是督師,但是他手中的權利都是虛的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在吳官上前解圍。
“殿下息怒,這事不怪孫大人,遼東局勢複雜,我大明在這裡的力量主要還是在大城周邊,野外地廣人稀,若只是幾十數百人的規模,確實無法提前查明追蹤。”
對於吳官朱由校還是很尊敬的,畢竟這是萬曆都新任的人:“吳大人,本宮只是心急,話中有不對的地方,還望大人海涵。”
吳官連忙擺手:“殿下折煞老夫了,可不敢如此…”
看著眼前君臣相和的場面,孫承宗心中好似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一般,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可是不和諧的聲音,哪裡都有,錢鹿突然跳了出來:“殿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而後沒有在意朱由校到底願不願意聽,就接著說道:“臣以為朱威此舉是嚴重失職,作為一省督軍,現在遼東正是不穩之時,還有流民入遼這麼大的事,可是朱威這人,竟然不管不顧去參加什麼遼王宴會,這等心中無國,無君,無事,無恥之徒,怎能擔當此大任,臣啟奏…免去朱威遼東一切職務,押送回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