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許輕舟卻是挑了挑眉,看著三人,說了一句。
“有沒有可能,她不會說話呢?”
“什麼意思?”
清衍鄭重道:
“先生說,她是啞巴。”
“嗯???”
許輕舟並未理會三人,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小孩走去,面容始終帶著笑意,眼中更是佈滿了善意。
“別怕,來,把剪刀給我。”
小孩聽不到,她只能看到,她看著陌生的男子,朝自己走來,心中是戒備的,可是男子眼中的柔和,卻是讓她遲疑了。
聽不到,說不出,對於這樣天生缺陷的人,往往她們的其它方面會很突出。
特別是眼力,她們會從對方的神態,表情,和肢體動作中,解析對方的意圖。
是善還是惡,一目瞭然。
她能感受到,這些人眼中的善意,他們都不是壞人,至少不會害自己。
可是她畢竟還小,又親眼目睹了家人慘死的全部過程,她是害怕的,對於任何事情自然保持著極度的警惕。
又剛醒過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陌生的。
戒備心理自然更強了些,特別在她的固有印象中,有錢人都是壞人,不是好人。
而這些人,看著就很有錢……
可是當許輕舟那雙清澈如溪流的眸子,望向她時,她還是遲疑了。
確認眼神的那一剎那,她竟是下意識的放下了剪刀,身體也不再往後縮了,任由許輕舟靠近。
直到許輕舟來到了她的近前,直到她聞到了許輕舟身上那好聞的氣息。
世界對於她來說,是安靜的,一直如此。
許輕舟指著她手中的剪刀,說道:“別怕,把這個給我。”
說的時候,還比出了動作,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建立有效的溝通。
可是小孩咬著唇,原本恍惚的眸子中,卻是變得警惕了起來,那逝去的回憶閃過腦海。
她突然動了,咬著牙,手中剪刀,毫不猶豫的朝著許輕舟紮了過來。
‘噗’地一聲。
身後的四人神色頓時一緊,眼中慌亂浮現。
“先生。”
“老許”
“師傅。”
“先生”
正欲要上前,卻看到許輕舟的一隻手背到身後,對著他們擺了擺。
“都別過來。”
那小孩鼓足勇氣,扎向許輕舟,卻又因為害怕,緊緊的閉著雙眸。
小小的面容上,帶著扭曲,帶著恐懼,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做好了被其他人殺死的準備。
可是她等到卻並不是拳打腳踢,也不是刀劍加身。
而是一隻寬大且溫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腦袋上,柔柔撫摸。
作為一個天生聽不到,說不出的人,她除了視覺敏銳,最直接的還有感觸。
肢體的接觸,當她被這隻大手撫摸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 腦子裡一片空白,茫然睜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手中的剪刀捅到了男子的腹部,抬頭是一隻寬大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腦袋。
仰視,那抹溫柔,就像是乍起的暖風,融化滿山積雪。
她愣住了,也心虛了。
許輕舟依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瓜,嘴角的笑意始終溫和如初。
“別怕。”
此時此刻,眼神似乎有了聲音,小孩的世界,也不再死寂,而是有了動靜。
她咬著唇,心中一緊,手中剪刀脫落,發出“咣噹”地聲響。
並未染血。
小孩平靜了下來,低著頭,渾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