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至,奏樂!”
一曲清歌婉轉,現場爆發雷鳴掌聲。
三位老祖穩坐高堂之位,眼角早已笑出了褶子。
現場賓客無不談笑風生。
那司儀臺前高喝。
“請新人入場!!”
伴著歡快的樂曲,晚風吹起滿山花瓣,一對佳人自紅毯中徐徐而來。
佳人手執錦繡花團,伴著綿綿悠久的清揚,輕歌慢步。
腰間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那位新娘,身披鳳冠霞帔,如那綽約仙子迎風立,下了凡塵一般。
而那新郎,一襲紅衫,硃砂點唇,美的倒是更像是那新娘。
他們一出場,就成了此間最亮麗的風景。
任是誰看了,都會由衷的說上一句。
郎才女貌,當真是那天造地設的一雙。
他們彼此踏月而來,只因對方皆在這山中。
落日沉溺於橘色的海,晚風淪陷於赤誠的愛,看著這一雙佳人,漸漸靠近,許輕舟眼眶微眯,嘴角不自然的上揚。
眼底拂過的,盡是欣慰。
從相識二人,再到現在,三十多年了,他們能走到這一步,自己可沒少出力。
能見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的內心自然是說不出的高興的。
“恭喜恭喜!!”
“哇,新娘好美,新郎漂亮啊!!”
“這哪個是新娘,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宗主最美!!!”
“帝君萬年。”
“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在漫山的山呼聲中,踩著紛飛的桃花瓣,兩人越來越近,行至許輕舟身側,溪畫側目,竟是對著許輕舟眨了眨眼。
那是得意,也是意味深長。
“這小子。”
直到走上高臺,二人對著高堂先是躬身一禮,而後轉向人群,又是一禮。
一切都按著計劃在進行,為了這一天,二人等了數百年。
腦海中演練了何止千遍萬遍。
雖然一個十境,一個是十一境,可是此刻卻是難免有些緊張和侷促,尋常人看之,眼中自都是玩味的調侃。
司儀繼續,宣讀著婚約,感謝著來賓,感謝著高堂,無非就是正常的客套罷了。
眼見即將拜堂。
司儀的目光,看向了許輕舟,恭敬的說道:
“下面,請我們的證婚人,小先生,上臺為二位新人致辭。”
聲落,掌聲雷動,鬨鬧四起。
比之新娘新娘入場,還要瘋狂,似是壓過一切,無形中又佔盡了風頭。
“先生,喊你呢,快去,快去。”
“師傅,加油。”
“哈哈哈,這壓軸,還得是我們老許啊。”
溪畫期待的看向許輕舟,眼中有些慌張,大半卻是祈求,生怕許輕舟拒絕了一般。
許輕舟嘆息一聲,自然是不願拆了這一番雅興的,而且,他也早就答應了溪畫。
有所準備,絲毫不慌。
在無數人的注視中,在身側幾人的推搡下,就這樣半推半就的上了那高臺。
對著四周眾人,抱拳拜四方,以示尊重。
隨後手掌下壓,示意安靜。
而現場的來賓們,也給足了他面子,聲音漸漸的落了下來,只剩下一雙雙期待的雙眼,清澈且明亮。
許輕舟並沒有直接開腔,而是轉身看向高堂上的三位,請示道:
“三位前輩,那晚輩斗膽就說上兩句,若是有不合適之處,還望莫怪。”
三位老前輩慈眉善目,樂呵呵的表態。
“先生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