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小蘿莉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急的直跺腳。
“小師叔,你快想想辦法啊,你不是說幾人資質絕佳,若是能收入門下,我落仙劍院不出百年,必能重振昔日榮光嗎?”
“你倒是上啊,現在就是雪中送炭,不對,是送火的時候啊,時不我待”
中年儒生嘴角抽了抽,面露難色。
對於對方說的話,他不反駁,他確實說過,並且,早在之前那城中一戰,他就看出了四人資質絕非尋常。
若是能忽悠進落仙劍院,悉心培養,假以時日,落仙劍院,必將重振昔日榮光。
可是那也只是幻想啊。
現如今情況變了,先不說這四人從方才一戰展現出的底蘊來看,人家能不能看上如今這落魄的宗門。
就算是真看上了,現在什麼情況,那可是和溪國的帝子幹上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憑藉現在的落仙劍院,可真惹不起現如今溪國。
稍不留神,走錯一步,這搖搖欲墜的宗門,那是說散架就散架的。
更何況,自己拿什麼救,面對擁有兩件仙器護體的溪空,他也沒有把握帶著四人全身而退。
何況自己還帶著個小拖油瓶。
更不要說,八大帝奴之一的錢徵,是否藏在暗處了。
只能說,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作為長輩,該有的格調還是要有的,總不能跟小傢伙說,自己打不過,或者慫了不是。
那樣多沒面子,再者也會打擊到小傢伙的內心,在因此影響到她日後的心境,阻了修行,那就得不償失了。
故此,只能硬著頭皮,假正經的說道:
“人各有命,自有定數,這是他們的劫,只能他們自己來去面對,我們幫不了的。”
不過,粉衣小蘿莉並不傻,似是看透了中年儒生的窘迫,無情的說道:
“小師叔,你是打不過人家吧。”
中年儒生目光一瞪,反駁道:
“胡說,怎麼可能打不過,我說了,這是命數”
粉衣小蘿莉撇了撇嘴,並未繼續接話,無奈的嘆息一聲,深深的悲傷自眼中流露。
“害——可惜了,這書生還挺帥的,還很有錢,可是就要死了,要是老祖還在,就好了,說出他的名號,嚇也能嚇死這變態”
她雖然是第一次離開宗門看世界,經歷不多,可她不傻,自然能看清楚局勢,即便她不忍心看著四人被溪空殺死欺負,可是,又能如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啊。
而且,即便打得過又能如何,現在的宗門,隨時都有被其餘宗門吞併的危險,哪裡還有精力去惹一個俗世王朝呢。
她能做的,也只是在心中為幾人祈禱死的不要太慘一些,又或者在死後替他們收屍,燒點香火什麼的。
短短的時間裡,她什麼可能性都想了,唯獨沒有想過他們能贏。
拿什麼贏啊。
對方那麼多人呢。
那書生在有錢也不行啊。
中年儒生看著鬱悶的粉衣小蘿莉,也只是搖了搖頭,僅此而已。
人生在世,太多的身不由己,世態炎涼,有些事情,終究是改變不了的,他同樣也不覺得,四人有勝利的可能性。
無論從人數,境界,底蘊怎麼比,四人都處在絕對絕對的下風。
更何況四人方才還經歷了一場大戰呢?
恐怕體內真元,早已所剩無幾了。
當然。
不僅僅是旁人不看好他們,就連無憂,小白,清衍,其實也是替許輕舟捏著一把汗的。
同樣的,他們也清楚,他們和對方相比,太過劣勢,這說是逆風局,那都是樂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