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默默抽出了腰間的菜刀,看向許輕舟。
“先生,幹他吧,真受不了了。”
在清衍拔刀的那一刻,四周的上百的黑衣侍衛也同時祭出了法器,一時之間大半個天幕,被各種法寶五顏六色的光芒籠罩。
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肅穆了起來。
小白也收起了調侃,變得再度認真,無憂亦是緊緊握著玉笛,時刻準備作戰。
反倒是一向慎重的許輕舟,此刻無比的淡定。
他反正是想明白了,跑是跑不了的,避也是避不開的。
跟對方拼,大機率也是拼不過的,畢竟這小子雖然猥瑣變態,但是實力是有的,比剛那小子還猛,手下也更多。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忍痛出血,給他秒了。
既然都要秒他了,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索性聳聳肩,一副無所吊味的樣子,安撫起了三娃。
風輕雲淡道:“淡定,淡定,一個小丑而已,有啥好緊張的,他敢動,我秒了他。”
被比自己境界低的對手無視,乃至藐視,這換做是誰,心情大概都不會太好,可是溪空不一樣,他不僅毫無怒意,眼中反倒是更加興奮。
舉起了手,對著一眾侍衛示意。
“都給我退下。”
黑衣侍衛們對於這個變態帝子的命令,自是言聽計從,紛紛收起了法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拉開了距離,還騰出了一個場地。
溪空仰著下巴,將目光全部放在了許輕舟的身上,繼續道:
“你,不錯,很狂,我喜歡。”
隨後又嘖舌,帶著一絲惋惜。
“可惜了,你是男的,嘖嘖,所以,你得死,呵呵。”
許輕舟也豪不退讓,輕輕蹙鼻,眯眼道:
“為什麼,死的不會是你呢?”
溪空攤開雙手,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模樣,賤兮兮道:
“死,我也想啊,我早就想死了,可是想殺的,沒殺死我的實力,有實力殺我的,又不敢殺我。”
“你有哪個實力嗎?”
狂妄分很多種,眼前的溪空可謂是自成一派。
瘋子一般的狂妄。
許輕舟無語的很,看著系統面板上的資訊,做著最後的確定,他唯一擔憂的無非就是那位八境的傢伙也跟了過來。
現在看來,應該並沒有來,至少不在系統探查的範圍內。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在耽擱了,速戰速決,帶著三娃遠遁,方才是上上之策。
往前一步,攤開架勢,繡袍一蕩,解憂書以所有人能看到的方式,懸浮身前。
霸氣道:
“好,你我雖然初識,但是念你心誠,一心求死,我便如你所願。”
有那麼一瞬間,溪空的腦海是恍惚的,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書生,在說剛剛那一番話時,太過自信了些。
就好像,這不是在說大話,真的就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他真的能殺死自己。
可是,一個元嬰境初期的小垃圾,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一個七境洞玄中期的他呢?
即便剛剛,他確實看到了,幾人暴揍了一個洞玄初期的修士。
但是,別忘了,那人和自己,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先不說人數,就說實力,自己就強於對方,而且,他是帝君之子,他的底蘊可非千尋夢所能比的。
二者之間,看似境界相近,實則真打起來,實際作戰能力,那是天差地別的存在。
他們四人殺千尋夢,由且耗盡渾身解數,打自己,又何來的自信呢?
只有一種可能,對面的書生,和自己一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