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任她這般咬著。
直到孔恩霈咬到自己的嘴裡都嚐到了血鏽的氣味,覺得腥檀得有些作惡,這才堪堪將牙口給鬆開了。
“我用不著你可憐,你這次來若是想看笑話的,看完就趕緊滾蛋!”
對於這種人,孔恩霈也沒了要繼續扮演名門閨秀的打算,竟連“滾蛋”這種字眼都冒出來了,足見她對聶定遠是有多反感。
不過聶定遠確實像項望山說的那樣皮粗肉厚,若是孔恩霈只是像尋常女子一樣哭哭啼啼地哀求他,他雖說也不至於會鐵石心腸地拒絕了,但對那種沒個性的女子肯定喜歡不起來。
如今他被孔恩霈嗆了嗆,面子上雖有些掛不住,但內心對孔恩霈的好感竟多了起來。
若是讓徐曼青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動,大概會大叫一聲“犯賤”然後再賞他一個大耳瓜子吧?
聶定遠舔舔嘴唇道:“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馬離開總行了吧?”
孔恩霈早就被他氣糊塗了,哪還記得他方才問了什麼問題。
聶定遠破天荒地有耐性,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你既然想退婚,為何不把我做的事供出來?”
孔恩霈道:“就算我再不喜你,也不能將苦心幫我的項大哥和項嫂子給拉下水。”
若將聶定遠的惡劣行徑說出來,她爹定然會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這樣一來,項望山和徐曼青瞞著孔家讓未出嫁的閨女與未婚夫婿相看的事情就紙包不住火了,搞不好項家還會因此被自家爹孃怨恨。
為了這個,孔恩霈是打死都不會將聶定遠供出來的。
“我話說完了,你怎麼還不走?!”
被孔恩霈這般一催,聶定遠這才回過神來。
“我這就走。你也別傻跪著了,該偷懶的時候就偷懶知道不?”
“若你跪成了個瘸子,我以後的娘子就要多個外號就孔九瘸子了!”
“你!”
想不到這聶定遠嘴這麼欠,孔恩霈氣得兩眼發黑,可聶定遠趕緊鬆開了她就又順著垂下來的繩子爬上天窗,利落得一溜煙就不見人影兒了。
孔恩霈被聶定遠一折騰,確實是連跪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斜倚在蒲團上喘氣兒。
原以為那混世魔王跑來看完好戲後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誰知孔恩霈才閉目養神了一下,便又聽到祠堂裡有輕微的響動聲發出。
等睜開眼一看,那聶定遠竟然又回來了!
“你!你不是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離開的麼?!”
聶定遠攤攤手道:“我是這麼說了,而且我不也遵守諾言‘滾’了麼?但我又沒說過離開之後不回來。”
“臭無賴!死潑皮!”
孔恩霈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指著聶定遠在那瑟瑟發抖。
聶定遠將一個藏在懷裡的油紙包取了出來,獻寶似的在孔恩霈面前攤開。
“你爹也真狠心,竟然連吃食都不給你。我方才去廚房摸了盤糕點。”
“哦,對了,還有水。”
聶定遠將腰上彆著的羊皮水袋一併取了下來。
“你趕緊吃點喝點,等有了力氣才能跟我鬥嘴嘛!”
看聶定遠捏了塊梅花糕遞到自己唇邊,孔恩霈扭過頭去不肯開嘴。
聶定遠看她犯拗,便塞了一塊糕點到自己嘴裡。
“啊呀!真香啊,好好吃!”
聶定遠一邊吃還一邊吧唧嘴,孔恩霈對這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真是無話可說了。
“就像項大哥說的,這件事是我犯渾,你自己又沒錯,為啥要拿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聶定遠賊笑道:“難道你也覺得你自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孔恩霈一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