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走。可如今怎麼忽然發出這樣的怪聲來,著實讓人生疑。
見這條暗巷離自家屋子近,徐曼青提高了警覺,立刻讓紅兒進門喚了護院出來,一干人等小心翼翼地圍到了暗巷去。
可等護院堵過去一看,那暗巷裡哪裡有什麼人影?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地回來了。
徐曼青心中覺著奇怪,但總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
方才似有一道視線從暗巷的方向裡直直地投射過來,讓她隱隱感覺到了某種威脅。
紅兒見徐曼青疑神疑鬼的,趕緊安慰道:“夫人最近太過辛勞,精神有些緊張了罷?”
那護院頭子接話道:“方才搞不好是什麼野貓野狗之類的,這暗巷本就只有一個出口,若是有個大活人鑽出來,怎麼可能逃得過咱們的眼睛?”
被眾人這般一說,徐曼青揉了揉發暈的腦袋,倒也覺得自己最近是有些神經過敏了,便將此事撇到腦後不再理會了。
待入了家門稍作歇息,徐曼青用了午膳後剛伺候婆婆睡下,便聽到紅兒進了內室來通傳。
“夫人,外面來了人,說是送拜帖的。”
徐曼青一聽禁不住皺了眉。
現今她夫家失蹤的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她之前也曾放過話說這段時日裡要專心伺候婆婆不再接活,怎麼到了這種不前不後的時候竟然還會有人來送拜帖?
不過來者是客,雖然不方便接活,但這前因後果的也要給人家解釋清楚,好讓送拜帖的人回去有個交待不是?
徐曼青稍作整理便出了門去。來到前廳,果然見一管家模樣的人手上拿著紅封子,一邊喝茶一邊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出現。
那人見徐曼青出了來,這才放下手中杯盞,將拜帖遞了上來。
徐曼青接過拜帖也不開看,只是笑問委託者是何人。
那人報上了承宣使府的名號,可徐曼青對大齊的官制並不熟悉,聽了也沒法立即對上品級,只得尷尬笑笑。
徐曼青道:“實不相瞞,並非我不願接活,只是我夫君自西南一役後生死未卜,如今婆母臥病在床,我無論如何是不能離開半步的。”
誰知那人聽言並不避諱,反說道:“就算嫂子接下這活,前前後後也不過花費兩個時辰而已,就算要伺候婆母也不差這點時間吧?”
徐曼青聽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又耐著性子道:“只是我現下有可能與白事沾邊,雖未坐實但總是不好,若是衝撞了主人家那便糟糕了。”
誰知來人依舊不依不饒地道:“我主家出身行伍,什麼屍山血海沒有見過,你身上帶的這點白孝著實是不夠看的。既然主人家都不介意,您就不必擔心這事了吧?”
徐曼青見平常所用的理由都推脫不過,又不清楚來人底細,也不知能不能得罪,便想著先開了拜帖看看其中內容,然後再想辦法從中挑刺找理由便是。
誰知剛開了封子便豁然看到裡頭帶著的鉅額銀票,那銀票摺疊得恰到好處,不用抻開都知道是整整一千兩的數額。
像徐曼青這樣的妝師,平日裡接了拜帖,按照行規最多不過是事先約定好酬勞的數額,除非有特殊的首飾妝品要準備才會要求東家預先墊付一部分銀錢,事後再按照多退少補的原則清算。
徐曼青入行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在一遞拜帖就夾了千兩銀票進來的。
臉色一僵,這般無事獻殷勤的,徐曼青只覺得宴無好宴,故意忽略那張鉅額銀票,開啟拜帖細看請託的內容。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差點沒讓徐曼青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顧不得來人的身份,徐曼青直接將銀票連同拜帖一同摔在地上,厲聲道:“這位東家的活計要求實在太高,請恕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