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沉默半晌。不是沒想起臺詞來,他是想,現在差不多應該是到了盤星教原來的主理人,叫什麼來著忘了,反正是個普通人,上來反對自己成為新的教主的時候,然後自己會用達摩把他砸扁——隨便吧,重複了十八遍了,人都麻了。
已經答應了繪梨,會用自己的眼睛真切的去看看想要除去的“普通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夏油傑在前八次都在拼命阻止自己殺人動作,到後來實在沒什麼反應,他也漸漸麻了。
或許這就是地獄的某一層吧,反正自己本來就已經死了,迴歸地獄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現在他正等著那個忘記名字的主理人走上臺來,然後被他用達摩壓扁,然而等了又等,他始終沒等到走上臺的主理人。
夏油傑:?
已經被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搞得漸漸麻木的腦細胞重新開始艱難的活躍,他試圖理解一下是不是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了,然而還不等他用眼睛將面前的信徒們掃視一遍,他身邊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突然發出一聲爆響後碎成一地的渣滓。
一個男人如同炮彈一般,擊碎了玻璃在滿地尖銳中翻滾一圈,再看時已經站好。他抖掉背後掛在衣服上的玻璃殘渣,熟練地將咒靈纏在自己的身上,在信徒們“你是什麼人”的大聲喝問之中緩慢的拔出天逆鉾。
“喲,好久不見啊,教主。”伏黑甚爾的聲音沒甚誠意:“■■僱我把你綁走,你是想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們先打一場,然後給我綁走?”
夏油傑:?
他有點意外,這種場面在前十八次裡從未出現,他也從未在這裡見過伏黑甚爾。
這句話當中有一個被模糊掉的字元,他下意識想到一個名字,然而張開嘴才發現,無論多麼努力,他好像都沒辦法向甚爾說出這個詞語。
“哈哈,看你這副努力的樣子可真是好笑。”甚爾說。
“好吧,雖然是我的個人原因更多,但是既然你沒有回話,那麼——”黑髮的男人衝了上來。
“——打一場,再把你綁走吧。”
·
伏黑甚爾被困在了同一段時間當中。
但這一次,他發現了不同。和往常一樣從賭馬場回來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扛著少女的少年從他面前飛奔而過——那兩個人他認識,是花京院典明和■■。
等一下,那個被模糊掉的詞語是怎麼回事?
少女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陽光、草木、令人安心的一切,還有關於未來的,可以握住的希望。
原本桎梏在他身上,永遠都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向前進,每天渾渾噩噩度過的不可抗力突然消失了,察覺到自己能動的瞬間,伏黑甚爾沒有猶豫,飛快地追了上去。
想念、這是想念吧?
看到少女的瞬間,曾經沉寂下來胸膛重新開始跳動,名為欣喜的情感正在緩慢地膨脹,讓整個人都變得暖洋洋的。
想要抱她——想要擁抱她。用手臂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