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見勝遇執意不願赴援,心知其與雁蕩及馮氏機緣過深,便也不再勉強,只得待明日與其餘諸將重議此事。眾人見公主既然放下此事,自也不去再提,當下又草草飲了幾口酒,即散席各自歸去了。
次日吳銘帶了楚楚,一早來至招賢館中,靜候燕離與眾將商議後,再尋自己一同研習文始真經。不料公主今日直至午時方於聚英閣返轉館內,眾人向她拜見已畢,吳銘便急迫問起所議成果如何。
燕離見眾人亟欲獲知詳情之態,忍不住“咯”的一聲,笑了起來,接著說道:“那馮謖一聽可隨雁蕩大營出戰,立覺鬥志滿滿。似感與項鳶大軍並肩抗敵,定能獲取功勳。故此其領命之時,極為慷慨激昂,並無半分推辭之意!”
勝遇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低聲鄙夷道:“如此正合我意,且看看勝某這位昔日部下能立得多大功勞,呵呵!”
吳銘自旁聽罷,亦玩笑道:“此輩宵小,皆為不學無術之人。想來是那日於浮玉山谷中見了項老將軍衝車、繩網厲害。又覺自己統率翼人部學了小將之伏擊方略,便可穩操勝券了,嘿嘿!豈不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此次再戰,若無一得力宿將,恐怕難以取勝了。卻不知項老將軍能否勝任!”
“若以統兵而論,想來項老將軍應不致太過糊塗。只是馮謖所率翼人部,卻頗為令人擔憂!唉,反正過得兩日便可知戰況如何。不過前敵如有差池,還須二位出手將軍出手赴援,不得推脫!”燕離聽吳銘所言確須小心在意,無奈之下,只得重又下令相請。
吳銘與勝遇知公主為難,便也不再抗爭,齊向燕離躬身領命。燕離見這兩日備戰之事已安排妥當,即又喚了吳銘與木蘭,領著侍從出館又去吳銘宅中,接著轉授習練那文始真經中之拳掌身法功夫。
如此兩人潛心修習了兩日,吳銘已自與燕離過招之際,看出她於真經諸多細微之處所悟,遠在自己之上。雖是因燕離修煉此經較早,不過其所具悟心,亦是令人大為佩服。既已想通此節,吳銘便將以往僅餘半分輕視之心,也收了起來,盡心向公主不斷請教。燕離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所悟,傾囊相授。
經公主這番悉心調教後,吳銘於武功招式上已進境極速,若再練上幾日,必可與那白虎島主平手相抗。不料到了第三日上,燕離卻於聚英閣中接前敵戰報,說是雁蕩大營為岱萊所襲,馮將軍率翼人部迎戰之時,於半空被岱萊士卒以巨大飛石所傷,不單自己被擒,連所率翼人部亦折損大半。此刻雁蕩大營軍情已是萬分火急,而那馮司馬更是掛念愛兒生死,如熱鍋中螞蟻一般,屢次向燕離進言,求她速速發兵增援。
待燕離向招賢館中眾人告知軍情後,吳銘忽想起在獵捕肥遺離去之時,一眾岱萊巨石力士亦是如此飛石相攻,想來此乃其於浮於山中敗北後,思得之新戰法。未曾想卻先令那宵小馮謖先中招被俘了。此中過節,當真難以逆料,看來自己與勝遇再也無法冷眼旁觀了。思及此處,吳銘便開口向公主詢道:“馮司馬除請殿下火速遣人赴援外,是否另有所求?”
“哈!確如楚狂將軍所料,自馮司馬愛子為敵所擒後,昨晚他已夜不能寐。今日一早便跑來求本公主遣勝將軍領帝畿翼人餘部前去向助,居然還探聽到燕離近日新得一高士,此人道號‘楚狂’,欲請其亦出山前往,嘻嘻!”燕離說罷,不禁掩口而笑。
“呵呵,看來馮司馬為救愛兒,已然慌不擇路。即使昔日欲置之於死地之對頭,亦願懇請殿下差去援手。不過如此也好,今後若再有爭功之舉,想來他馮氏念在今日這番襄助恩情,亦不會重蹈覆轍,陷害我等。勝將軍以為如何?”吳銘聽馮文卿居然提及自己,略一思索,深覺此時應以國事為重,便轉頭向勝遇勸道。
勝遇心知此時之事乃是前兩日公主所囑,再難推脫,又見吳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