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一時間想不通為何燕離今日將師承曝出,便回問道:“恩師並未將殿下入門之事說與我知,只是吳銘見你三番出手,運功之際似有我樓觀一派根基。故有此猜測,不想殿下確是與我同門。只是不知殿下為何偏偏選中此時,將師承示知在下?”
“還不是因你空有一身厲害元神內功,招式上卻稀鬆平常。博大真人不及授你拳腳掌法招式,便只好將此重任交託燕離代行了!不然將來你又如何鬥得過那青龍白虎二位島主!”公主說罷,臉上滿是不屑之色,似是覺得此兩人功夫一般,並非難以取勝。
吳銘聽罷點了點頭,謝道:“在下於玄虛秘境中只修煉了七七四十九日,想來也只是小成而已。若要將《文始真經》中九字要訣,逐篇修完,恐怕尚需數載之功了!”
“甚麼在下在上的,師姐也不叫一聲,便想叫燕離授你神功麼?哼!”公主見他只顧琢磨本派功法,卻直至此刻仍不願改了對自己稱呼,不由佯怒道。
吳銘見她終於說到此節,不由大感尷尬,心道:“燕離殿下較我小了數歲,只不過比吳銘先入門幾日,卻命我如此稱呼於她,這可當真較我難以開口。”
燕離見他神色扭捏,知他心中大為不甘,便又笑著催道:“若是眼下你不肯自稱師弟,那便改日想明後再來此處授功。我燕離也不急在一時!”
吳銘聽她以此要挾,不禁大感猶豫,思慮再三後,這才懦懦叫了一聲:“吳銘見過燕離師姐,還請師姐不吝賜教!”
燕離聽罷,心中大喜,嘻嘻一笑道:“這才有趣,那燕離今日便將六匕七釜兩篇神功轉授於我這乖師弟!”說罷,便將真經中眾多精要之處,分步轉授與吳銘。有些處吳銘已得關尹子傳授過了,不過多數功法要訣卻仍是首次聽聞。
那《文始真經》本分為一宇;二柱;三極;四符;五鑑;六匕;七釜;八籌;九藥諸篇。首篇宇字乃是真經總綱,囊括了天地間萬物之道,以吳銘與燕離眼下境界,尚難以通解,故此今日二人並未過涉此篇;而次篇柱者,則為構建天地之理,亦與今日所授功法無關;三篇為極,乃為言尊聖人之道,兩人已有所悟;四篇為符,此篇吳銘最是精熟,更不必多做贅述;那五篇喚作鑑,乃正心之說,吳銘之“攝心守元功”既是自此篇中悟得;而其六篇匕字與七篇釜字,則正是今日燕離轉授功法之關竅,其所述皆以招式身形與化生之道為主;至於最後兩篇,八籌九藥,則分別記述了兵刃、醫術之道,吳銘於此兩篇亦有涉獵,只是並未精通。
待燕離將今日須轉授之處,盡皆傳畢後。吳銘又依其所述,不斷問難,籍此二人相互啟發,燕離亦因傳功機緣,重又領悟了不少真經奧義。
如此兩人自午至晚,直論到日色將暮時,方才起始動手試招。接著又於屋內不斷對練,直至外間已然全黑,木蘭喚二人出房用飯後,方才罷手停招,回至招賢館中,與眾人同席共飲。
席間楚楚見吳銘逸興橫飛,便如得獲至寶一般,忍不住在旁悄聲向他問道:“難道燕離殿下當真如此厲害,所傳皆為絕頂神功?”
吳銘聞言,念及自己與公主同門之事,不便告知與楚楚,便頷首悄聲回道:“殿下曾得高人指點,功夫自是不差。況且吳銘招式粗疏,便是楚楚你來教我,亦是綽綽有餘,嘿嘿!”
楚楚聽他初時說得尚一本正經,之後卻盡是玩笑之意,知其所言不盡不實。當即啐了一口,低聲嗔道:“只知與我胡說八道,滿口胡柴!哼!”隨後轉過頭去,賭氣不再追問了。
吳銘見楚楚輕嗔薄怒之態,心中愛煞,當下便欲將拜博大真人為師之事暗自說與她知。但想此事牽扯公主殿下,最終仍是隱忍於心,並未吐露實情。
隨後吳銘又與眾人商議了一番白虎島主率岱萊軍前來相攻之事,說到雙雙重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