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帶,不給我帶呀?”
曉羽在南海子就已和他混熟,進這宮裡,最熟悉的宦官就是他,想也不想道:
“那艾公公,我回去再給你拿一個?”
“拿就不必了,以後遇到什麼好事,記得捎帶上我就行。只是咱們也算舊相識,你以後不要像其他人那樣叫我艾公公了,顯得見外。”
“那叫你什麼?直喚名字不合規矩呀。”
艾望遠笑吟吟湊上前來,低聲道:“你可以叫我——艾老公。”
曉羽臉上唰地一紅:“老公指的是丈夫,怎能這樣叫你?”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艾望遠一本正經道,“宦官也可以叫老公,殊不知當年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時,就被人尊稱老公。我雖身有殘缺,但志向高遠,也想如三寶太監那般做一番事業青史留名,因此讓你喚我艾老公,一是顯得咱們不見外,二是好時時鞭策我,不忘初心。”
曉羽恍然:“原來如此,你好上進吶。”
“嗯~”艾望遠眉梢輕挑:“來,叫一聲聽聽。”
曉羽不疑有他,乖乖地喚:“艾老公~”
“哎~”
艾望遠拖長了聲音應,臉上漾起滿足而狡黠的笑意:
“再叫兩聲,多督促督促我。”
“艾老公~”
“哎~”
“艾老公~”
“哎~”
他正美滋滋地地享受這種感覺時,忽地瞥見尚明心帶著宮女到了坤寧宮,趕緊斂了神色,恭敬行禮:
“明貴人。”
曉羽聞聲,也趕忙跟著行禮,喚了一宣告貴人。
尚明心見只有曉羽一個人,便問:
“曉羽,青蘿呢?”
“青——”
曉羽才剛出口,那邊艾望遠趕緊咳了一聲,她方想起這是在人前,不能隨便直呼其名,立馬改口道:
“昭儀她受了風寒,今晚不來參加晚宴了。”
“好,我知道了。”
晚間,青蘿正和曉羽她們在簷下掛燈籠時,尚明心藉著月色踏雪而來。
青蘿喜出望外,快步奔下臺階,拉住她的手笑道:
“小七,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病了,我怕你一個人過節孤單,就跟萬歲說身子不適想早些回去歇息,他允了,我就趕緊來陪你了。”
“嗨,我是懶得去參加晚宴,就謊稱自己病了,不過你來看我,我好歡喜。”
青蘿像只雀躍的小鳥,拉著她進了屋,脫了斗篷後,一起在暖榻那兒坐下。
“你走的這麼早,怕是在那兒都沒吃幾口飯吧,我讓人給你端點吃的來。”
“不必了。”尚明心連忙制止,“我今晚沒什麼胃口。”
青蘿一怔,忙問:“你是不是真的哪兒不舒服啊?”
“不是。”她扁起小嘴,聲音裡透著不悅:“今晚皇貴妃當眾給我擺了臉,好生難堪,我哪裡還有心情吃?”
每每她提及和綠竹矛盾,青蘿都滿心為難,只好岔開話題:
“好了,大過年的,不興掛臉子,別管這些了,咱們剪紙吧。”
說罷,青蘿讓曉羽把紅紙、剪刀拿來,拉著尚明心一起剪紙。
紅色的福字貼在窗欞上,於大紅的紙縫間映出朦朧的夜空。
嘭!
一蓬蓬璀璨的煙花自浩瀚如墨的夜空中綻放,此起彼伏,猶如五彩繽紛的光雨,優雅美麗地灑落人間。
和初入宮那年一樣呵。
青蘿淚中帶笑,而後雙掌合十,像當初那般對著漫天花雨許下願望:
“願我和小七快點懷孕,生個孩子,以後常在一處,守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