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擔心她會效忠那邊了。”
青蘿面現擔憂:“那她沒答應,您會覺得她不可用嗎?”
朱祁鈺擺擺手:“她是沒答應,但她之所以拒朕,是為了維護少保,這說明是真的敬愛他。單是這份敬愛,她也會盼著少保好,更不可能效忠那邊了。”
“哦~您還真是費心了。”
青蘿恍然,心裡一陣後怕,一面驚歎於他的心思之縝密,一面慶幸自己與綠竹的選擇,否則早成兩具白骨了!
“只是她太聰明瞭,太過聰明的人難免讓人顧忌。”他頓了一頓,瞟向青蘿,似是故意說給她聽:“好在她是個女人,只要不碰朝政,圈在後宮裡做個軍師,倒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反正軍師嘛,換誰都可以當。”
青蘿鬆了口氣,想了想,又道:“那您還信任少保嗎?”
“你怕朕會除掉少保?”他反問。
青蘿不置可否。
“哼,少保是國之棟樑,說殺就殺,豈不是昏君所為?”他笑著搖搖頭,道:“朕雖顧忌他會成為王莽第二,但大明朝離不開他,該用也要用。這為君之道嘛,就在防與用之間,明白嗎?”
“哦~”
青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低頭想了會兒,衝他笑道:
“既然萬歲不生綠竹的氣,那人情我也不必討了,討個別的如何?”
“想要什麼?”
“免死金牌。”
講出這四個字時,她亮晶晶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雖然他說只要不犯忌諱就沒事,可是誰能保證不會踩個空呢?綠竹救人之前,她們哪裡曉得這是忌諱?
“嚯,好大的口氣!”他輕戳她的額頭,“你當那免死金牌是隨便發的?若非是護國之功,休想有此殊榮。”
“奴婢也護國有功啊。”
“胡說八道,你護的哪門子國?”
“奴婢將月人姐姐引薦給萬歲,為您綿延子嗣,穩固江山,豈不是護國有功?”青蘿一臉無辜。
“小刁嘴。”他笑嗔。
她故意道:“您若是給不起,那就算了。”
“小傢伙。”他捏住她的下巴,“對朕還用起激將法了。”
“您自己說的嘛,天下都是你的,還有什麼是你給不起的?”
“也罷。”他鬆開了她,“朕向你許諾,縱然哪天你犯了忌諱,也會饒你一命。”
她沒有急著謝恩,眨巴眨巴眼道:“可是奴婢記得,初見您那次,您教了我一個道理:承諾太虛無,最當不得真,沒有到手的好處都不算好處。”
“”
他一臉被噎,她趕緊又摟住他的後頸撒嬌:
“萬歲您看,我多把您放在心上呀,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奉為真理呢。”
“”
他算是徹底沒了脾氣,繳械投降,取下腰間的龍紋玉佩,鄭重放在她掌心中。
“這個就是你的免死金牌,不論何時亮出,都能抵一命。”
子嗣
回去以後,青蘿複述了一遍兩人對話給綠竹聽,綠竹聽完,輕輕笑了一下,道:
“他這是借你的口,傳話給我聽呢。”
“啊?”
“別碰朝政,敢有二心,就是棄子的下場。”
“你們聰明人之間,可真愛打啞謎。”青蘿撇嘴,“那你心裡對他還有怨嗎?”
“他惱我救了太上皇,就要踏著我的屍骨去殺太上皇,這等手段,要說怨,心裡怎可能一點怨沒有呢?但他今日讓我見到了少保——”
提到少保,綠竹彎起眉眼,勾起唇角:
“像少保這樣青史留名的人物,能有一面之緣,這輩子也值了。衝著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