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不便,只能選第三種:施財。”
“好,姑娘的朋友,叫何名字?”
“曹吉祥。”
老道士提筆在黃紙上畫下符咒,摺好之後,抬頭要遞給綠竹時,卻發現她雙手捧著一片金葉子,遞交給旁邊記功德的小道士,不禁一怔。
這靈濟宮裡人來人往,他見識不少,如她這般虔誠大方的,實屬少數,接錢的小道士也覺大開眼界。
“多謝道長。”
綠竹接過平安符,小心揣進懷內,轉身欲走。
身後的老道士回過神來,出聲叫住了她:
“姑娘,平安符之外,我再送你一卦,如何?”
“啊?”
綠竹意外回身,老道士已微笑著遞上籤筒,她便接過,心道:
既是為曹吉祥求的平安符,那便再為他佔一卦吧。
這麼想著,她拿著籤筒搖了一搖,一支籤飛出,落在桌面上。
老道長拈起,緩聲念道:“歸自沙丘後,因專定策功。國由中府令,帝在望夷宮。”
“是吉是兇?”綠竹問。
老道長拈鬚沉吟:“怪了,怪了,姑娘這籤可是為自己求的?”
“哦,我是為朋友求的。敢問道長,怪在哪裡?”
“此簽上吉下兇,實乃少見,大運之中,暗藏大險,福禍正邪,生死貴賤,全在一念之間。”
“大運之中,暗藏大險,福禍正邪,生死貴賤,全在一念之間”
綠竹琢磨著他的話,那老道長卻又將籤筒往她面前一推:
“姑娘再為自己搖一個。”
綠竹見他執著的為自己占卦,便不再拒絕,接過籤筒,又搖出一支籤來。
“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貴在其中;金鱗豈是池中物,不日天書下九重。”老道士唸完籤文,眉頭一皺,“怪了,真是怪了!”
“敢問道長,這又怪在哪裡?”綠竹好奇。
老道士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幽深:“上吉下兇,兩支籤一樣!”
回宮路上,綠竹一直思索著老道士的話,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先把它擱置一旁。
到了宮裡,她和青蘿去尚宮局報備過後,便往司設監來找曹吉祥。
找了人傳話,門口稍等了片刻,便見曹吉祥歡歡喜喜的出來:
“你——你們怎麼來了?”
“我去靈濟宮裡給你求了個平安符,希望它佑你安寧吉祥。”綠竹微笑著將平安符遞給他。
“會的會的。”
曹吉祥接過那平安符,捧在手心裡看了又看,視若珍寶。
然而在他這一低首間,額頭一側露出一塊紅痕,溢位零星血跡,顯是被人所傷。
綠竹見了,不禁皺眉:“他們打你了?”
青蘿瞅了眼他的傷,咂咂舌:“嘖嘖,下手真狠,都出血了。”
“不妨事不妨事,我都習慣了。”
曹吉祥連忙拿袖子遮掩,舉起手中平安符笑道:“以後有它,我會越來越好的。”
綠竹一陣心酸:“傷口得及時處理,我來幫你吧。”
三人找了個無人角落坐下,綠竹用帕細心擦拭他額間血跡,又從青蘿手中接過藥膏,指端剜了一點,輕柔給他塗去。
曹吉祥從未離她如此之近,此時被她溫柔以待,只覺世間萬般美妙,也不及此刻,心中不免留戀。
可是想到自己處境,與她天差地別,不由得長長一嘆:
“若是以前——就好了。”
青蘿見狀,好奇問道:“以前又如何?”
“以前我有乾爹賞識,被他罩護,這二十四衙門,誰敢欺我辱我?”
憶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