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將竹簡放在了一邊,拿起了那塊造型特別,樣式古樸的牌子,湊到眼前看了起來。
牌子的兩個面,均刻了一個大大的聚字。墨璨好奇的開口問道:“師父,這塊牌子是做什麼用的?”
鬼佬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後,塞進嘴中一塊鹿肉,一邊吧唧著嘴,一邊開口含糊不清的道:“當年我與你祖父年幼時,曾創辦了一個小幫派,叫聚賢山莊。你祖父的志向遠大,隨後就去投軍,尋訪明主啦!我呢!代管了十多年,後來覺得沒意思,便丟給門內的小輩去折騰,自己一個人到處遊歷。如今你要報仇,為師又不能出山助你一臂之力。這天下這麼大,又這麼亂,身邊若沒有貼己的勢力驅使,很難有所作為,所以,你拿著它,去聚賢山莊走一趟,將其收入到手中,權當為師給你的本錢吧!”
墨璨聞言後,臉上瞬間露出了驚喜之色,對著鬼佬一抱拳,開口道:“多謝師父·······”
說著,將手裡的牌子揣進了懷中。隨口問道:“師父,這個聚賢山莊厲害不?門內有多少弟子?我是您的弟子,聚賢山莊又是候您與我祖父創辦,那我就是少莊主嘍?”
鬼佬尷尬的一咧嘴,輕哼了兩聲,開口道:“那個······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畢竟我也有些年頭沒回去過了,你的幾個師兄,大多志在廟堂,所以······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鬼佬那支支吾吾的話,並沒有引起此刻墨璨的懷疑。
師徒倆的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一老一小,幾乎將這十年間缺失的話,統統在這一天給補齊了。最終,墨璨醉的是一塌糊塗·········
第二天,墨璨與鬼佬,照常天不亮便盤膝坐在了瀑布下。一老一少面容平靜,呼吸吐納悠遠而綿長。
當天邊那一抹精純之氣,迸發的一瞬間,兩個人的鼻孔同時張大,兩股精純而細微的波動,順著二人的天靈蓋納入到了體內。
許久後,師徒二人,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鬼佬睜開眼睛,笑著看向對面而坐的墨璨,喉嚨滾動間,開口道:“是時候離去了,這一路無之上,論遇到何等險阻,都不要膽怯,為師等待你大仇的報的好訊息。”
墨璨重重的一點頭,開口道:“師父放心,弟子絕對不會辱沒了,您老人家的悉心教導。”
鬼佬的眼神在這一刻露出了一絲不捨,但很快就將其給隱去了。他抬手指了指瀑布的方向,開口道:“為師送你最後一樣禮物,你去那水簾之後,將其取出。然後,出山去吧·····”說完,鬼佬的身子一晃,人已經飄身遠去。
墨璨皺著眉頭,看向了那不遠處的瀑布,慢慢的站起身。腳步蹬踏間,輾轉到了水流與山體的縫隙處。探頭向上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在這水簾之後,居然藏著一個一人多高,幽深的巖洞。
墨璨帶著滿心的好奇,側身而入,手腳麻利的攀爬其上。穩穩的到達洞口後,定睛向洞內一看。瞬間,他便露出了驚喜之色。手腳齊齊的發力,像只靈猴一般竄進了洞內,身手猛地一探,嗡······一杆長槍,頓時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槍一入手,墨璨的手臂就是一沉。以他的那數百斤的臂力,此槍的重量堪堪合手。將槍身湊近一觀,那通體呈火紅之色,雪亮鋒利的槍刃,散發著幽幽的寒光,讓將其拿在手中的墨璨,渾身都打了個寒顫。不由得脫口讚了一聲:“好槍·······”
由於地方太過狹窄,墨璨忍住了立刻演練一番的衝動。身手矯健的爬出“水簾洞”,提槍站在外面後,當陽光照射在火紅之色的長槍上時,頓時散發出一股壓抑不住的血紅之色。墨璨見狀後,一時興起,嗚······立刻,當場來了一套墨家槍。
他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游龍,在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