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河州莫非也會落入這般境地?”
“各郡竟也要自守,獨立門戶?”
“一旦發生爭鬥之事,那可如何是好?”
丁深心中憂慮重重。正當局勢稍有起色,一旦因紛爭爆發,一切努力便將付諸東流。
“少俠,此事倒無需過於擔憂。”
“雖說吾河州毗鄰遼州,但我河州州牧與遼州州牧實則天壤之別。”
“遼州州牧雖名為州牧,然而因其臨近草原,往昔常遭草原部族侵擾,故其位置幾度更迭,從未安穩過。”
“而我河州的樊將軍,原本便是統兵出身,英勇忠誠,卻不幸遭受朝廷奸佞陷害,掌管著貧瘠的河州之地。”
“河州六郡,河陽、東谷、西河、南鄉、北海、中谷等郡,其郡守皆乃昔日將軍麾下將領。”
老何滿臉自豪地向丁深解說著。
“老何,聽你言語之間,莫非也曾是樊將軍帳下一員?”
丁深含笑詢問。
“在下並無此福分,樊將軍英勇善戰,一生忠肝義膽,卻不幸被朝廷中的宵小之人所害,身居邊陲荒涼之地。”
“大夏疆域之內,哪位武將不對樊將軍之遭遇深感痛惜?”
老何語氣激昂地訴說著。
丁深點頭贊同。
歷朝歷代,衝鋒陷陣的勇士不在少數,但在權謀之道上,他們往往吃過不少虧。
對於歷史,丁深熟稔於心。那些能位列高層的將領,個個都是深諳權謀的大師。
有如此忠誠英勇的將軍坐鎮河州,實屬難得之幸事。
丁深微微頜首。
“各位覺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衙役抓捕之事,不知後續將會如何發展,此事頗為詭異,關鍵之處還在於李家。”
“李家不可輕饒!”
丁深冷聲斷言。
無論胡都古是否願意,此事已與其命運緊緊相連。如今他在村裡,還有妻子兒女,容不得半點安全隱患。
“依我看,關於衙役一事倒無需過多掛懷,那逃脫回城的衙役,反而是對我們有利的一枚棋子。”
“他定會按照我們已被擒獲,只是被山賊擄走的說法去彙報。”
“河間村貧瘠,賦稅微薄,官差輕易不會踏足此處。”
“真正的癥結所在,便是李家,他們必然與縣府之人有所勾結。”
“若此人不去除,對我們而言,恐將永無安寧之日。”
胡都古在一旁沉聲道。
即便內心不悅,此刻他也只能堅定立場。
當下村子之中,
還有家人妻小,
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一絲危險的隱患存在。
“依我之見,不如直接將李家那幾位老傢伙盡數除去!”
“必定是他們這幾個罪魁禍首!”
老何想起今日李老太爺的醜惡嘴臉,氣得心頭怒火翻騰。
“好吧,就這樣決定。”
“一會兒我們先找個地方把剩餘的馬肉妥善掩埋,並做好標記。”
在拂曉前的幽暗時刻,丁深對身邊的胡都古與老何低語道:“趁著天色未明,我們先行潛入村莊,日間不宜露面,待至夜晚,我們再圖行動,那時老宅便是我們的目標!”
丁深言畢,三人立刻開始忙碌起來。他們輪番使用丁深手中的靈兵鏟,在短時間內挖掘出一個深深的藏匿之坑。胡都古與老何手中摩挲著丁深的靈兵鏟,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愛之情。
丁深見狀,果斷奪回靈兵鏟,並將其用特製的揹帶綁於身後。“胡都古,方才你問及那二人,正是我以這把靈兵鏟解決了他們。”他微微一笑,回應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