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看它們這樣子,開心得很,看著那兩隻狸花貓對著自己罵罵咧咧。
段疏寒站在一旁,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拉著白祈言就往回走。
“陛下,該走了。”
“你你你看它們這樣子,明顯是不服啊……”
“走!”
白祈言就這樣被段疏寒給拉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滿臉不情不願。
“你怎麼了嘛?”白祈言被他拉著走,一邊走一邊抱怨,“我就只是吃了點東西、喝了點酒,你就這麼不高興……怎麼?你不用吃東西的啊?人都要吃東西,貓也要吃東西,不吃東西會……”
“你給我閉嘴!”
白祈言:“……”
就在白祈言被段疏寒一路帶回彰德宮時,北戎使臣落腳的宮室內。
呼延頌頌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副獻媚的樣子。
他們草原女子與中原的審美完全不一樣。
中原女子喜歡的,或許是容貌俊美的翩翩公子,可身為北戎公主的呼延頌頌,只會喜歡最健壯勇武的男人。
像白祈言這樣纖瘦文弱、看起來還不如他們草原上的女子健壯的男人,呼延頌頌一萬個瞧不上。
等人一走,她便迅速的回去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一臉嫌棄的對呼延卓說道:“哥哥,這南楚皇帝究竟是不是個男人?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若是不知道他是南楚的皇帝,旁人說他是個女人我都相信!”
呼延頌頌越說越生氣。
“還有那個鎮北王!明明是個武將,卻住在宮裡與南楚的皇帝形影不離!南楚的國家大事他要管,連那小皇帝被窩裡的事他也要管!
哪有男人會不喜歡美女的?要麼就是那鎮北王不許,要麼那小皇帝就壓根不是個男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呼延卓像是被呼延頌頌的一番話打通了任督二脈。
“頌頌,你覺得……那小皇帝長得,像男人麼?”
“?”呼延頌頌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說道:“他長得太像女人了,但他是南楚皇帝,皇帝怎麼可能是女人?”
呼延卓眼睛發亮。
“誰說女人不能當皇帝的?!”
呼延頌頌:“???”
呼延卓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小皇帝是南楚先帝廢妃生在冷宮裡的皇子,登基之前,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誰說他不能是個女人?”
呼延頌頌聽了這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哥哥,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你怕是瘋了吧?”
呼延卓卻冷笑一聲,“中原人奸詐無比,生來個個卑鄙!他們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
若那小皇帝當真是個女子,來日再生一個段家血脈的孩子,這中原的江山不就名正言順的落到鎮北王府段家的手裡了麼?”
其實不只是大楚人覺得北戎人兇悍狠毒,北戎人也覺得中原人狡詐卑鄙。
而呼延卓之所以能被北戎派來,也正是因為他非常瞭解大楚。
縱觀中原史書,什麼樣的荒唐事沒有發生過?
當然了,呼延卓之所以做出這種猜測,其中很大原因還是因為白祈言和段疏寒之間的氛圍實在是太微妙了。
微妙到讓人覺得這兩人之間,恐怕是還有點別樣的關係。
呼延頌頌皺著眉頭,想了好半晌。
“可……可是,他就算是女人又怎麼樣?咱們又沒有證據,誰會相信。”
呼延卓眼珠子轉了轉,聲音壓低。
“頌頌,小皇帝方才在咱們這裡喝了那麼多鹿血酒,又吃了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