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大的鍋正向自己撲來,“我要你頂替祭神的位置,師兄。”
這人瘋了?!
徐念恩的第一個想法如此。
且不說他跟神沒有半毛錢關係,就這麼大的一件事,到時候偉大的鬼帝成了無理無智的祭品,憑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不被片了生吞才怪!——之所以要祭神,就是因為神族對鬼有天生的壓制,更何況是結了契的神鬼。
他來?他何德何能,何怨何仇啊?!
但徐倏又很難對那句師兄有抵抗力,掙扎片刻,折中道:“我說,你要是真那麼恨我,或者真那麼怕沒有人陪你一起死,你現在就過來,照這兒,想怎麼捅怎麼捅。之後讓姓梁的給我們合葬到嶺南野墳地,刻個同門墓。下黃泉了你要是高興還讓你繼續殺,骨頭給你來回拋,好否?那什麼,作死的事咱就放棄吧,啊,這也不行?”
徐倏納悶了:“那些凡人的生死關你屁事?他們誰對你好過?”
明韞冰沉默半晌:“我並不在意。”
徐念恩等了半天,沒有下文。然後從這人的臉上莫名讀出了一些言下之意:他不在意,但是勾陳在意。所以他不能一意孤行地只想自己。
“……”
真的是一片很久的沉默以後,徐倏驀地開口:“自賤人賤,你知道嗎?”
明韞冰不語。
“我就沒發現你對那個姓梁的有一點自尊!機會難得,我現在剛好能不發火,明靜,你能認真一點告訴我,那傻……那毛神,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徐念恩艱難地換了一個侮辱程度沒減多少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