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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緒並沒有讓他得逞,既然拿到了口頭許可,他便不再退縮,使了些力壓著虞文知的腳踝不讓躲。
酒精到底麻醉了虞文知的神經,所以如此冒犯的動作,也沒讓虞文知察覺到異樣。
盛緒將靴子拿起來,看到虞文知的腳趾一寸寸沒入駝色的絨毛裡。
試了兩下,自然還是塞不進去,畢竟鞋帶都沒松,穿的人也只是做做樣子。
盛緒看得明白,卻一本正經問:“是不是告訴我的尺碼不對,買小了。”
虞文知歪著頭,目光投過來,盛緒的質疑並沒有讓他不悅,酒精也並非能完全湮滅他的智商。
一件完不成的任務,讓他的邏輯被迫緩慢回籠,大腦也努力掙脫酒精的束縛,開始重新審視當前的情形。
“我再量一下吧。”
盛緒自顧自的說著,喉結滾了一下,放下靴子,手指從腳踝一路滑到足跟,足心,然後觸到圓潤的腳趾。
量的實在太慢,尤其在足弓處逗留許久,手掌的燙彷彿要蔓延到虞文知每一寸面板,直到把骨骼和經絡都探的清晰,盛緒才承認:“尺碼沒錯。”
虞文知意味不明的笑了,努力捉回的那絲神智告訴他,剛才他的左腳被家養的大狗玩了個徹底。
但他並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看著。
盛緒不好再磨蹭,手指勾著交錯的鞋帶,一條條鬆開,將豁口開的更大一些,這下,輕而易舉地穿進去了。
虞文知感到面板被鬆軟的駝絨包裹,靴邊抵在他腳踝往上一掌的位置,鞋本身的重量墜著他,將他往下拉扯。
盛緒用力一勒鞋帶,皮質瞬間收束,裹在虞文知的小腿。
虞文知垂下眸,目光纏繞著動作在鞋帶上的手指,這雙手足夠靈活好用,尤其是敲在鍵盤上時,速度快到足以讓所有職業選手羨慕。
“要穿另一隻了。”盛緒捏著虞文知掛在足上的另一隻拖鞋,緩緩褪了下來。
空氣拂過,面板髮涼,像是急需什麼暖熱。
虞文知慢悠悠擺了下小腿,酒醉的姿態藏住聲音裡的戲謔,他尾音稍稍上揚:“這隻也要量嗎?”
盛緒心驀的一癢,哪忍心拒絕這樣的獎賞,他抬頭對上虞文知的眼,冒著暴露的風險,滿懷貪慾道:“要。”
然後,發涼的面板就被暖了,暖的細細密密,蠢蠢欲動,是不經意滲入人心的蠱惑。
手掌哪會有刻度尺精準,可盛緒量的仔細,將嫩白的地方都揉壓出一片紅,最後才穿上靴子。
不得不說,盛緒選的這雙靴子遠超他平日給自己買帽衫的審美,至少虞文知看著是滿意的。
但不知道這滿意裡,是否摻雜了別的因素。
盛緒繫好繩結的最後一環,整體看去。
虞文知只穿了浴袍,這個姿勢坐著,浴袍的邊擺最多遮到膝蓋,靴子以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小腿修長的線條。
盛緒總算明白,為什麼有些國家的人冬天也要光著腿穿靴子了。
代表厚與沉的靴子,與薄和白的面板疊在一起,本身就帶著楚楚可憐的誘惑。
可虞文知並不楚楚可憐,他在盛緒正打算站起來時,突然抬起腿,踩在盛緒的膝蓋上。
堅硬的靴底硌著骨頭,存在感過於明顯,盛緒頓住。
再一抬眼,發現虞文知已經彎腰附身過來,瞬間拉近了距離。
黑亮的眸子裡是睥睨含笑的姿態,靴子輕輕碾著盛緒膝蓋上側有肉的位置,嗓音帶著醉意:“好看嗎?”
這樣的距離和神態,一瞬間吸乾了盛緒的控制力和判斷力,他幾乎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