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虞文知意識尚存,挺了挺腰:“那回吧。”
澤川看了眼盛緒:“隊長就交給你了,我看著這倆都夠嗆。”
“嗯。”盛緒應了一聲,手臂搭上了虞文知的後腰。
虞文知半闔著眼,笑的很懶,不像是醉了,倒像是倦了。
打車回了酒店,步入房間,沒了空曠的場地和來去自如的風,虞文知才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
他擰了下眉,轉身就往浴室走。
盛緒一把攔住,懷疑地看他微晃的身形:“別洗了吧,你喝多了。”
虞文知眼睛稍眯了下,似是對這個提議不滿,他拍開盛緒的手臂,扶著門框擠了進去。
“小瞧我。”
咣。
浴室門嚴絲合縫的扣上,窸窸窣窣傳來脫衣服的聲音,比以往凌亂太多了。
盛緒沒法,只好在門邊守著,一旦裡面有什麼不對,他再闖進去。
好在虞文知還沒醉到控制不了四肢,漫長的衝了個澡,洗去一身酒氣,虞文知披著浴袍,踩著溼透的一次性拖鞋走了出來。
他完全忘了換淋浴用拖鞋。
潮溼的布料包裹著被溫水滾過的腳背,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溼漉漉的腳印,頂燈照的那串腳印瑩瑩發光,蜿蜒的可愛。
盛緒思忖著,原來虞文知喝醉了也比旁人正常時正經,不吵不鬧,不拉著人說胡話,能自己洗澡擦乾頭髮,穩妥的回房睡覺。
然而這時,虞文知腳步一調,沒有走回房間,而是朝著辦公桌鋪了過去。
他注視著那張長桌,一踮腳,乾脆坐在了上面,視野空曠舒服了不少。
盛緒:“”也不是很正經。
“盛緒,我禮物呢?”虞文知抱著雙臂,手指在臂彎處敲了敲,表情有些催促的意思。
吃飯的時候,那幾個的禮物都送了,就差盛緒。
因為盛緒和虞文知同屋,並不急於一時。
“等我。”盛緒精神一震,閃身回了房間,從床底扯出行李箱,快速拉開拉鍊,掀開兩個鞋盒檢查,然後把白色的靴子抱了出來。
虞文知歪頭看去,靴子是嶄新的,還飄著皮革的味道,鞋面光滑,白的幾乎反光。
居然不是平底靴,而是帶著鞋跟的。
“你喜歡嗎?”盛緒眼皮一抬一落,指腹用力壓在掌心,忐忑地問著。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狀態的虞文知說話算不算數。
虞文知倒不急著答,而是伸手接過靴子,翻弄了一圈,嘀咕著:“我試試。”
說罷,他踢掉拖鞋,將還掛著水珠的腳往鞋裡塞。
冬天的靴子裡面都是保暖的絨毛,虞文知腳上還帶著水,摩擦力大的沒邊兒,而且他鞋帶還沒松,腳也因為坐著桌子著不了地,所以穿了半天都穿不上去。
虞文知使勁兒使得眼前發花,幾欲作嘔,差點從桌子上滑下來,他連忙撐住桌面,勉強穩住身形。
下一秒,盛緒按住了他的手。
頎長的身形壓過來,將光亮阻在身後,少年身上帶著啤酒混合夜風的味道:“隊長,我幫你吧。”
他頸前的骨鏈錯了位,搭在左側鎖骨上方,將起伏急促的頸窩露了出來,也像露出了某些蓄謀已久的心思。
虞文知完全沒入盛緒營造的陰影裡, 他動作停住,這個角度,目光平視就只能看到盛緒的喉結, 喉結的旁側不知何時留下一道淺紅的劃痕,結了淡淡的痂,倒與落拓不羈的個性不勝契合。
虞文知得抬起視線,才能對上盛緒的目光,就這樣仰視了兩秒,虞文知感覺到了不自在。
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