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高手過招,生死只在一線。
而且凌晨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在這兒陪他轉眼珠子玩!
“教宗”只覺得太陽穴上忽然一陣酥麻,緊接著便是爆裂般的劇痛無休無止地襲來,然後他眼前忽然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覺。
勝負已分!
凌晨將殤情從“教宗”的太陽穴中拔出來,然後按著他的腦袋在後脖頸上抓住狠狠地往外一扯,一根粗大的奪靈釘便被扯了出來。
方才之所以沒有選擇去殺秦漁地,而是跟過來處理“教宗”,凌晨也是有自己的算計的。
此時終於得手,凌晨趁著這奪靈釘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直接以指尖之血,在它的釘體上刻畫下封印,然後把它收了起來。
“嘿嘿,秦漁地,這下你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兩頭追殺,不知道這喪家之犬究竟能夠挺得過幾時?”
殺人順便給對方製造一手內訌,從這個方面來說,選擇殺這個“教宗”,就比選擇殺秦漁地划算得多。
以道火將“教宗”的屍體焚了個乾淨後,凌晨轉身,朝史家據點而去。
……
凌晨再回來時,松林中的大火已經不似原先燒得那樣旺盛。此時除了松林嗶嗶剝剝的燃燒聲,人聲已經幾乎聽不到了,估計秦家收拾殘局也已經差不多了。
沿著西山坡的路,凌晨步行向上,但此時前方忽然有一個人影閃動。
看樣子,這人好像原本是打算從藏身之處出來的,一露頭卻正好看到有人從遠處過來,於是馬上又縮了回去。
是史家的人!
雖然只是瞬間一晃而過,但凌晨也看到了那人露出來的裝束。
還有漏網之魚?
這史家據點四面,無疑是西側的防禦最薄弱,估計秦家眾人以為凌晨會一直守在這邊,所以也沒有多加防範。誰能預料到,這裡會出現突發狀況呢?
凌晨並沒有著急動手,而先是假裝沒有看到,緩緩地從一旁的小路上走了過去。但等離開了那邊的視野,他便閃身躲進了山石的陰影裡,重新照原路摸了回去。
來到那對面一塊山石後面,凌晨蹲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對面那塊山體邊的灌木叢再次被撥開,一個腦袋伸了出來,正是剛才一閃而沒的那個史家族人。
他探頭探腦地往四下裡觀察了好久,終於確認沒人了之後,又把腦袋收了回去。
凌晨隔著不遠,基本都能聽清那邊的對話。
只聽得一人小聲說道:“少爺,您先在這裡委屈一下,我去把咱們藏的東西取出來,再回來接您。”
“放屁!你繼續揹著我,我們倆一起過去。”
凌晨認出來,是史亦晚的聲音。
那人道:“少爺,您現在行動不便,之前我能趁亂揹著您逃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估計外頭秦家那些人還在四處找我們呢。方才我就看到一個人過去了,若不是我機靈,咱們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這話說完,裡頭久久無語。
那人繼續道:“那地方本就崎嶇難行,我若是揹著您一起過去,咱們行動不便,估計半路上就被秦家的人抓住了。我伺候了您這麼多年,我難道您還信不過嗎?”
聽得出來,史亦晚是萬分不願的,但這人面擺著一再出言逼迫。
這種要命的時候,現實迫人,一切權力地位都是虛的。平日裡史亦晚就算再牛逼,這時候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跟眼前之人翻臉。
不多一會兒,裡頭傳出史亦晚的聲音。
“那你取完了,抓緊時間回來。這回你救了我的性命,便是一樁天大的功勞。等咱們回去以後,父親和大哥一定會重重地賞你。”
“這都是做奴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