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中,隱隱的是以中間那一人為首,修為也屬他為最高,應該是已經突破築基,達到了紫府境界了。
如果不是凌晨隱匿手段高明,若是換二一個人,此時在他面前,都已經暴露了蹤跡。
凌晨本來是想過來清掃殘餘的,如果這三人都是築基境界,即便修為都比他高,他也有信心戰而勝之。但是沒想到,竟有一人的修為境界如此之高。
相差一個大境界,一般人想要逃命都幾乎不可能,就更不用說要戰勝了。所以不得已,凌晨此時只能暫時藏在石頭後面,輕易不會露面。
另外兩人的修為都是築基中後期的樣子,與凌晨相仿或略高,此時都在中間那人稍微靠後些的地方站著,微微躬著身。
這時,左邊那一人率先開口,道:“秦漁地,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東西!母親大人辛苦培育的子孫,都因為你那愚蠢的計謀,一朝化作灰燼了。”
右邊那個看來就是秦漁地了。
他被對方指責,腰身弓得更低了。
“我有罪!但是看在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聖教壯大出力的份上,希望母親大人可以原諒我這次的罪過。”
他承認完自己的過錯,接著又說道:“如今這北朝政局動盪,外有南朝虎視眈眈,內有兄弟鬩牆之禍。而朝堂之上更甚,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自大將軍王就戮之後,各大勢力迫於新皇威勢,艱難蟄伏。如今正是我聖教重新崛起的大好時機,現在就只差一把火,讓北朝徹底亂起來……”
躲在石頭後面的凌晨不由得暗暗心驚,沒想到自己之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秦漁地,此人雖然身不在高層,但是對當前大勢看得倒是透徹。
還沒等秦漁地把話說完,左邊那人便嘲笑著打斷了他。
“只差一把火?”這人伸手往前方松林中的沖天大火一指,“這就是你要點的那把火嗎?你可知就因為這把火,將母親大人這麼多年的辛苦,全部毀於一旦!”
“教宗大人,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漁地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即便心裡再委屈,說話聲音也不敢放得太大。
“我本是想借著秦家依附於齊王府這個機會,打著他們的旗號徹底清除了史家這些人。這史家的根基在朝廷,如此血仇,他們必然會藉助朝廷的力量進行報復,到時候齊王府對上朝廷,大戰一觸即發。到那時,咱們……”
這教宗明顯是看秦漁地不順眼,處處為難他。
此時繼續打斷他的話,道:“打著秦家的旗號?你說得好聽!你就是秦家的人,誰知道你是真心為了母親大人著想,還是在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藉助母親大人的力量為你們秦家謀取私利?我看你就是私心作祟,才致今日之禍!”
秦漁地頓時一愣,然後指天發誓。
“我早已舍了秦漁地的名兒,投入了母親大人的懷抱,從此便不再是秦家的人了!我對母親大人的崇敬忠誠之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夠了!”
站在中間的那黑袍人一聲厲喝,一掌便將身旁一塊巨石轟得粉碎。
“你今日之罪已鑄就,回去之後自去領罰!”
這還是凌晨第一次聽到為首這個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忽高忽低,忽男忽女,音色音調都詭異得亂七八糟,凌晨不禁皺起了眉頭。
“領命!”
秦漁地老老實實地躬身下跪,朝著那人一伏到地,趴在地上便不動了。
為首這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左側那個“教宗”扭過頭,冷冷地看了秦漁地一眼,冷哼一聲。
“這次有你好受的!”
說完,他身形一閃,也消失了。
但他的修為明顯跟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