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凌晨走到院門口,就已經聽到了外頭亂哄哄的,有不少人不斷地叫囂。
“叫你們家主子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我們家小姐呢?趕快放人!”
“走開,別擋路!”
“交出殺人兇手!嚴懲不貸!”
……
不一而足。
白雲山別院這邊人的聲音一點都透不出來,被對面完全壓制。
凌晨走出大門,只見前面是自家七八個男僕擋著,算是勉強堵住了大門沒有被攻入。外頭則是裡三層外三層一大幫人,將這裡團團圍住。
王府在別院這邊安排的人手本來就不多,眼前這些已經幾乎是所有男丁了;外頭那幫人應該就是秦家來人了,一共有不下於三十號子人。
凌晨來得還算及時,秦家這些人還沒有動粗。
他們的最前頭,站著一個身背一柄粗大棒子的彪形大漢。他一臉大鬍子扎煞著,嗓音粗壯,這裡就數他嚷嚷的嗓門最高。
這群人明顯以他為首,不斷跟著他跳著腳地吵嚷叫罵。
“兄弟們快看,出來了一個小白臉!”
得這大漢的提醒,秦家眾人紛紛朝凌晨看了過來。
“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這面相妖里妖氣的,肯定是個浪蕩公子!”
“一定是他見色起意,綁架了我們小姐!”
“糟了,快把我們小姐交出來!”
……
吵鬧叫罵聲沸騰,比方才又高了三分。
“小子,你給我出來,敢欺負我們小姐,還殺了我們的人,看勞資不錘爆了你的卵蛋!”
那彪形大漢從後背上抽出那根大棒擎在手中,指著凌晨叫罵。
這是根狼牙棒,棒頭上的尖刺閃著寒光。
凌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目光跨過眾人,落在了人群最後面,一個身騎白馬的年輕男子身上。
這年輕男子一臉的陰沉,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從凌晨跨出門外的那一刻,他便死死地盯住了凌晨。
而凌晨也在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他。
以凌晨的眼力,只看一眼他便知道,前頭的傻大個只是個帶頭辦事的,而這個始終不言不語的年輕男子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此時凌晨也看向了他,兩人目光一接,頓時在半空中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
凌晨沒有廢話,上來便開門見山。
“上前一步說話?”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洪鐘一般震響在每個人的心中,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擋在前方的那幾個別院家丁回頭,看到說話的是自家少爺,於是紛紛避讓,開啟了一個外出的通路。
凌晨一邁步,走到前頭來。
那彪形大漢明顯沒想到,凌晨竟敢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來,他一愣後,便一邊甩著手裡的狼牙棒,一邊開心地笑起來。
“小子你好膽!你是約莫著勞資不敢錘你?還是自信你的卵蛋比勞資的狼牙棒還要硬?”
他一邊說著,一邊拖著狼牙棒便朝凌晨衝了過來。
凌晨之前喚他到前面來,那年輕人並未應聲,現在這彪形大漢的舉動,看來他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此時依舊騎在馬上,盯著凌晨看他如何應付。
只三兩步,這大漢便已經衝到凌晨近前。他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狼牙棒,朝凌晨便是當頭一棒,棒身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地砸了下來。
凌晨的眼睛始終盯著後面的年輕人,再沒多看這大漢一眼。此時大棒臨頭,他抬起右手迎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過後,迅猛的氣流四散。
大漢一雙巨眼猛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