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等人發現他們家中也沒有司馬相如的文章,也跟著抄幾本
東方朔、曹襄等人的字好啊, 七月中旬主父偃過去收書就把上林苑官吏抄的書單放一處。主父偃想賺大錢,一直到九月中攢了幾籮筐、天子從魯地回來他才對外售賣。
主父偃聽人說過, 司馬相如去世後很多人去他家中求文章。其妻言, 相如每寫一篇都會被人要走,家中哪還有什麼文章啊。
前有「千金買賦」, 後有無遺作, 司馬相如去世後的這七八年大漢也沒能再出第二個司馬相如, 因此主父偃才篤定他的文章編成冊十分好賣。
果不其然, 主父偃只是在路邊隔著車簾問一聲「要不要司馬長卿的文章?」馬車就停下來。他壓根不需要列書單塞人馬車之中。
不過五日學生抄的司馬相如的文章就賣光了。
好在開賣當日主父偃就請來此看書的貧民學子繼續抄, 只抄司馬相如的文章。
由於樣書是太子提供的, 主父偃和張湯又拿著朝廷的俸祿,二人自然不敢把賣書的錢據為己有。也沒等主父偃把錢捂熱, 東方朔就過來問他賺了多少錢。
主父偃無奈地扣掉他的本錢,然後把賺的錢都給東方朔,端的怕他那張破嘴在天子跟前胡說八道。
此時學堂快開學了,學生們又搬回學堂。東方朔隨便指個在門口玩的小孩叫他去喊抄書的二十名學子,把他們的辛苦錢付了。
學生們由上林苑供養,自然不能跟外面請的人一樣五五分帳。東方朔給他們一成,那些學生依然很震驚,蓋因主父偃心黑定價高。
一群少年驚呼,「此生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東方朔趁機指著書樓兩邊的對聯,「書中自有黃金屋。」
學生們深以為然。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太子此次沒能在博望苑住到七月底。七月中旬他就被宣室殿黃門請回皇宮。
婢女收拾行囊,太子吩咐六位隨從陪他前往魯地。而這六人正好三個閹人三位非閹人,其中就有韓子仁和吳琢。韓子仁和吳琢見多識廣,沿途可以幫太子擋一擋求見他的地方官。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宦官手腳麻利,可以為太子鞍前馬後。兩個十三四歲的可以為他端茶倒水。
枇杷嫌人少,也嫌那倆小黃門年少無知。太子好笑:「孤十九了。」
「才十八!」枇杷固執道,「離滿十九周歲還有大半年呢。」
太子無奈:「那也不是歲的娃娃。再說了,此次是父皇封禪。重點是父皇。二舅身為大將軍也只帶兩名隨從。」
韓子仁:「枇杷,你們不必擔心,吃穿用住地方官吏會提前安排妥當。他們也會趁機安排人伺候。」
枇杷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微變,又一想殿下明年及冠,她不得不把話咽回去。
太子:「我回來就該搬去新太子宮了。枇杷,你們留下收拾收拾,暫時用不著的先搬過去。這邊也得留點東西。新太子宮離宣室殿遠,以後還得繼續住在這裡。」
枇杷明白太子殿下說的以後是指下雨下雪午休以及朝廷忙的時候。
「太子妃會不會因此心有芥蒂?」
太子想問,哪來的太子妃。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母后宮裡三位阿姊說的那位女子,「我會先同她講清楚。」
韓子仁不禁說:「殿下不能天天回去她就心生不滿,她若不能為殿下誕下一兒半女,殿下不得不為了太孫廢了她,她還不得氣死過去?」
枇杷一時沒有想那麼多。
皇家不是尋常百姓家,縱然太子對其,她若不能誕下健康聰慧的皇長孫,為了江山穩固,殿下也得廢了她。否則陛下一定會越過太子直接傳位皇太孫。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