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張嘴半天,愣愣看著見月,最後只蹦出一個「嗯」字。
見月撥一下額邊碎發,「從我對你失望透頂那天開始,真沒想過有天能跟你冷靜的坐在這裡說話,你應該感謝我對你不殺之恩。」她說著大方看向江畔。
江畔一直在看見月,當她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兩人目光對視,見月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乍然快了兩拍。
再一次,江畔身體裡住著別的靈魂的想法瞬間冒出。
見月定定神,移開視線,「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你吧。」她抱起膀臂,風越來越大,讓見月感覺有點冷。
一件外套披在肩上,見月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深夜的秋風確實有些涼,何況她穿的是裙子。
江畔略無奈地看了看她,把目光轉向別處,「我一直都這樣從沒變過,只不過你我沒有機會瞭解彼此更多。」
見月眼眸微顫,怔愣愣地目光看向江畔,訝異,「是嗎?」又說,「大半夜的我不喜歡開玩笑。」
江畔笑,「放心,我沒有被鬼附身,這一點你不要懷疑,還有,」她湊近了點,「我也不喜歡開玩笑。」
見月有點責備地瞪了一眼江畔,垂下眼眸,又沉默。
江畔控制嘴巴壓住那句「我是穿書者」的話,試探地問,「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答案?承認你的觀點?我就是有兩副面孔,離開你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是這個答案嗎?」
「我不知道。」見月緊了緊身上江畔披給她的外套,衣領處有淡淡地青草薄荷香味,這是資訊素的味道,她聞出了鮮明的不一樣,眸色微變,禁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半晌後,她再次開口,「其實,我應該最想要的答案是我的前任死了,現在這具身體裡活著的是別人,可是,我又非常討厭看見你這張臉,卻又能坐在這裡面對這張臉心平氣和的說話,所以,我不知道。」
江畔愣了有半秒,眼裡閃過笑意,微微挑眉,「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張臉,雖然長得是不錯。」
見月冷笑,「那你去整容啊,現在整容技術很發達的,要不要我找姐妹給你推薦好醫生?」
江畔眼波流轉,笑意漸濃,「好啊,不過現在不行,我沒錢。」
「整容花不了多少錢的,」見月的狀態放鬆下來,語調中帶了點揶揄,「你可以和李繼哥合作,會缺錢?」
江畔並不在意這話,反而感到高興,這表明見月對她開始放下戒備,她壓了壓唇邊的笑容,「我真的沒錢。」話到這兒,想起見廣濤買地那事,於是順勢把話題一轉,「你知道的我買了很多地,不久的將來確實會有錢,聽說你爸爸最近也熱衷於買地?」
見月說:「就許你買地,不許我爸?」
江畔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給句忠告,見好就收。」
見月瞟了眼江畔,微不可查的切一聲,「在做生意這方面,我爸要比你有經驗。」
這話確實沒錯,但江畔想,誰叫我是穿書者呢,她仍堅持,「我知道,但請一定要轉告你爸爸,買地炒地本就存在很大的風險,見好就收不貪不悔。」
見月吸了吸鼻子,「後面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江畔明白見月什麼意思,她指原主一次次貪心不足那些事,「嗯」了聲,她看了眼時間,時間有些晚了,而且見月看起來有些冷,肚子裡還有寶寶,這樣的深更半夜,一場鬧劇已經讓人精疲力盡,也確實不太適合說出真相,最重要,江畔現在突然轉變了心意,或許她也不一定非要如此迫切的想要見月知道,她不是原主。
短暫安靜,江畔說:「夜涼,你該回家了。」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見月,「要我給你叫輛計程車嗎?」
見月想都沒想就拒絕,在經歷當年的綁架事件後,晚上她從來不敢一個